要是大家七嘴八舌的攻击牛掌柜的,让他一个不开心,和大家犯起驴来,就有些不太好办了,便不再说话,伸手快速的扑打着面前的火堆。
其他几位一见,觉得说再多也没有用,无论是牛掌柜的愿不愿意付车费,还是躲藏到这里在不愿回去,还是担心怕安排大家吃饭,不再朝面了。
反正现在人以看到,跑是跑不了,目前大家肚子特别饿,天又特别黑了,无论他安不安排,只要他把大家的账给结了,至少手里有钱,自己去买点吃的好了。
众人七手八脚,忙前忙后的,又是捧土,又是扯木棍子,没多大功夫火被灭掉,同时用土埋上,连一点火星都没有了,众人这才松了口气。
看一切都整明白了,憨蛋凑到牛掌柜的面前,悄悄的对他说道:
“我看几位累又饿,现在火也都扑灭,不想安排快结账,别给人家留话把,余下活儿不太多,也就那么一驴车,咱两齐手一通干,屁大功夫就搞定。”
牛迟操从雇这几位车老板那天开始,就从没有考虑过不给人家车费钱的问题,今天遇到特别情况,才让他停在此处前进不得。
目前自己说啥大家都不会相信,说遇到狼了吧,这功夫,那两个该死的狼连放个屁都没有放,悄悄离开,瞬间里逃到林中不见踪影。
说自己可没有不给他们雇车钱的意思吧,这啥事都没有,大半夜的你不往城里赶,独自一个人蹲在,这荒山野岭之中,是啥意思呢。
见憨蛋也在旁边凑趣,气的牛迟操解开系驴的缰绳,暗叹着自己无论怎么说,自己总算是解了困,总算是安全了,大家救了自己一命。
别说大家干活一个个累的鳖犊子样,就是冲着大家赶来,把狼吓跑,把我救出来这份情意,也得好好喝几口酒压压惊。
想到这里,他仰着脖子,特别大方的,向众人很有力气的豪气的说道:
“几位卸货很劳累,连夜寻我也遭罪,迟操不想多说话,回家定把车钱付,暂放响屁大家看,回城统统进饭店,四个荤菜两坛酒,酒不喝完不准走。”
憨蛋一听,一下子乐起来,挥着手朝着众人比比划划的,得意的说道:
“我说掌柜很豪气,几位有些不相信,现在听听说的啥,这回大家可满意,时间不早快赶车,饿的现在要发晕,抓紧回城饭店进,端着酒杯定喝醉。”
众车老车板听牛迟操说出这话来,回家即刻给大家车费钱,而且还安排大家大吃一顿,四个荤菜,这谁不开心呀,都紧跟着叫起好来。
又一起抢着准备赶着毛驴车向城里赶去,牛迟操刚刚受了惊吓,对毛驴车也没有心情再去赶了,任何几位车老板忙着去赶驴车。
可就在牛迟操见众位,乐呵呵的解开绳子,嘴里嚷着准备离开的时候,他一迈步,发现自己两腿,不知道啥愿因,有些不太灵便了。
只好扭头对着,正准备跟着众人离开的憨蛋,着急的比划着手,大声的喊道:
“蹲在林中时间长,两腿僵的木涨涨,此刻难把步子迈,快点扶我车上坐。”
几位一听,谁不急着抓紧回去呢,见掌柜的嚷着说自己的腿不太灵便,几个人紧跟着过来,纷纷抢上前来,七手八脚的拥上来,一边说着笑话,一边将他抬起来毫不客气的,就扔到了驴车上去。
摔的牛迟操痛的,一个劲的咧着嘴巴子,反正天黑,大家也看不见,见把他扔到车上,众人这才乐颠颠的,有力的迈着步子,再次朝城里赶去。
几个人摸黑赶路,深一脚浅一脚的,在林中穿行的时候,光线特别不好,等到大家钻出林子,才见到一点点微弱的星光。
牛迟操是又累,又惊,又吓,躺在驴车上,一句话也不说,只感觉到浑身异常的痛,静静的大路上,只能听到他们在路上穿行的脚步声。
几个人都在默默的赶了一段路之后,其中一个车老板,先是扭头朝牛迟操扫了一眼,然后悄悄的对身边的几位,特别开心的说道:
“多亏提议出城找,赶到林中方见到,要是傻傻等在城,怕是天明也白扯,咱们傻傻等野汉,掌柜悠闲林中转。”
另外一个见对方这么一说,探着头朝着对方脸扫了一眼,似信非信的晃了晃头,好象担心牛掌柜的听到,悄声的回应着说道:
“虽说赶来没见狼,为啥独自把火燃,看来我们判断错,或许他说没有错,那有深夜不回家,燃火独守林深处,即便不想给车费,借口肯定多了去。”
一直坚持牛迟操就是不想给车费的那位,见他这么说,忙瞪起眼睛紧跟着,也悄声的对刚才说话的那位,不服气的说道:
“掌柜胆子有多大,独自夜行那能怕,我猜肯定不会错,这是有意把咱避,好在将他以找到,想跑肯定跑不掉,并不盼着吃啥菜,只想尽快把账算。”
旁边的有一位车老板一直没有说话,见他这么一提,紧跟着伸着脖子说道:
“老兄这话可不对,收下车费吃一顿,咱们赶了半辈车,这次出力是最多,连续多日没回家,忙到半夜真累彪,再不好好来吃喝,咋算亏的都很多。”
牛迟操这功夫躺在练车上,因为有袋子个着身子,躺着也是极不舒服,自然无法睡着,他们所说的每一句话,他听的都是真真切切的。
这功夫他只能躺在那里一个劲的苦笑着,他深知,刚才都解释不清,此刻再说啥,别人同样是不会相信的,干脆,就装着啥都不知道好了。
憨蛋很少走夜路,瞪着眼睛细心的朝着四处观望着,并提醒旁边的几位:
“几位莫要只说话,定要看好咱脚下,要是掉到坑里去,恐怕半夜难回去。”
几位车老板那里将他所说的放在心上,这几位看样子长走夜路,目光好象朝前边扫那么一下,便能看出好几里地似的,只顾说话,根本就不理会。
牛迟操听到憨蛋的提醒,也担心的躺在车上难以安宁,他琢磨着,自己躺在上边,得死死的抓住捆车上的绳子,别被这几个瘪犊子掉到坑里再甩出去,摔个鼻青脸肿的,没个孩子样,那可就热闹了。
谁能保证这几个混蛋,不会象王富那孙子一样,到处宣传自己被人打了之类的话了呢,当他觉得自己考虑的决对正确之后。
便悄悄的伸出手去,死死的抓着那从身下穿过去的绳子,悠闲的躺在那里,觉得,既然憨蛋提醒你们注意路,你们不听。
那就由你们好了,此刻别说掉到坑里去,就是车翻了,也休息将我甩到地上去,只要不将我甩下车,到时你们自己蹶着屁股推好了,我可不管。
而令憨蛋和牛迟操两个人感到惊奇的是,他们一路慢悠悠的,散散慢慢的行走着,竟然走的特别顺畅,不知不觉间,就快到城里了。
几位根本就不去看路,却一次坑都没有掉进去过,这让憨蛋和掌柜的暗自叹服,觉得这几个家伙,果然有些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