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菲双手环胸看着他,“我是被冤枉的,也是受害者,不像你,明明是自己要去玩要吸食,却把脏水泼到我身上。”
被逮捕归案时,他们每个人都录了口供,当办案人员告知她,聂明翰把所有责任都推到她身上时,她又气又恨。
“聂明翰,你根本就不配做个男人,被抓了就推卸责任,还想诋毁我,明明是你自己想试试,还说我怂恿你吸食!”
面对陆菲的指责,他置口否认,“是你带我去别墅的,也是你怂恿我试那玩意的,我没有诋毁你。”
“你的脑子是被门夹了失忆了吧,当时是谁说要我带你去那种派对的?你也是成年人,难道还不知道那玩意的危害吗?敢做不敢当,你这个孬种!”
两人的争吵声越来越大,沿路的人纷纷朝他们侧目,但沉浸在争吵中的两人,不予理睬。
“你现在怪我?聂明翰,我看你就那么点能耐,我都听说了,你根本就不是聂董事长的亲生儿子,不过是一个挂名的野种!”
聂明翰最忌讳的就是被人提到他的身份,她一下子踩中他的底线。
聂明翰气得没了理智,大手揪住她的长发,脸色阴沉,咬牙警告,“你敢再说一遍试试!”
大庭广众下,陆菲才不相信他敢怎么办,一边挣扎一边骂道:“你这个孬种,不要脸的男人,还打女人,我要报案!”
“报案!”聂明翰就冲着她这一句话,一拳甩了过去。
陆菲吃了他的拳头,只觉头昏眼花,但她不服输,低头咬住了他的手臂,像一条疯狗似的不松口。
聂明翰的拳头如星点,往她头上,脸上砸落。越打越凶,俨然把她当成了泄愤对象,连同昨晚被在大汉那儿遭受的闷气,一同化成拳头。
男女的力量悬殊,注定了陆菲是吃亏的那位。
被他打趴在地上,眼冒金星的陆菲,游离的眼睛看向周围的人,大声求助,“救命……打人,他想打死我,快帮我报案!”
面红耳赤的聂明翰,怒火冲毁他的理智,觉得她又吵又烦人,一拳砸到她嘴角,“臭不知好歹的女人,闭嘴!”
沿路经过的人,实在看不下去,有的报了警,有的马上喊来保安。
两名保安闻声匆匆走来,朝聂明翰怒喝一声,“你干什么,住手!”
聂明翰涉及故意伤害罪,被带回了厅里,陆菲应被酒店方送到了医院。苏汶闻讯,找来贺律师一同来到厅里。
她怎么都想不到,才刚放出来的聂明翰,会在酒店大堂公然打了女人,又是女人惹的祸!
贺律师去办完后续,聂明翰被保释出来了,看着他衣衫有些凌乱,脸上还有几道抓痕。面对母亲,他懊恼地低下头,“妈!”
理智让苏汶强压下怒火,脸色却绷得僵硬,眸光生寒,“出去再聊!”
三人一同回到车上,风干巴巴地吹了进来,却吹不散空气中的沉郁。
苏汶向贺律师问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办案人员说,受害人打算以故意伤害罪起诉明翰,当时周围很多人,还有酒店监控,情况有些棘手!”
“贺律师,你详细把事情说清楚!”
“原本这只是一件小事,但受害人执意要起诉,在公共场合殴打他人的行为,轻则需拘留15天以下并处罚一千元以下的罚款,重则触犯了故意伤害罪,会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这件事情有人证物证,一旦起诉上庭,我们这边会很吃亏。”
“是她恶人告状,是她先恣意挑衅,我才动手的。”
苏汶瞪了儿子一眼,示意他别说话,对贺律师问道:“现在要怎么解决?”
“这种情况,最好是私了!”
“妈,这不是我的错!”聂明翰心有不甘,但忌惮于母亲的威严,声音压低了不少。
儿子最近每次出事情,都是女人惹的祸,不是被女人耽误了工作,就是因女人丢了职位,现在好了,又因为女人面临起诉危机。
“我……如果不是她故意挑衅我,我不会动手的。”
“你给我详细把整件事情说清楚,昨晚你去了哪里?怎么突然冒出一个女人,你不是答应我这段日子不碰女人的吗?”
聂明翰老老实实地把整件事交代清楚,“那个女人是陆菲,就是害我吸毒,被关进去的那个女人,我昨晚喝多了,随便找了个酒店睡了一晚上,退房时看到陆菲,和她争执了几句,她侮辱我,我实在忍不住,才揍了她。”
“陆菲?又是那个女人?”苏汶拧紧眉头。
陆菲,陆菲,一个连续害了自己儿子两次的女人,该死的!
“对,就是她。”
苏汶沉默了,换作平常,她绝对不会放过那个女人,但现在处于关键时期,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办案人员的监控范围内,不能随便动手!
“贺律师,除了私了,没有其他办法了吗?如果打官司……”
苏汶不甘心,被一个女人压着横来。
“聂夫人,这是最好的办法,一旦追究上了法庭,有人证物证指控,我们赢面很小!”
贺律师观察着她的神色,知道她拉不下面子,问道:“这样吧,这件事由我出面去找对方谈谈?”
“不,我亲自去找那个女人谈和解!”她倒要看看,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女人,三翻四次的陷害她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