撬棍狠狠砸在手臂上，伴随着一声骨头断裂的脆响，光头壮汉发出一声惨叫声，恶狠狠瞪着钟缘，仿佛恨不得用目光将他撕成碎片似的。而动手的高个壮汉急忙丢掉手里的撬棍，往后退了两步。

“哎呦，你这么瞪我干嘛？可够吓人的，我都快被吓死了。”说着枪口指了指另一个脖子上纹着奇怪纹身的壮汉。“你去把他的双眼弄瞎。”

沈敏冰忍不住开口道。“是不是太残忍了？”手臂被砸断了，过段时间就能康复，可眼睛瞎了就是一辈子的事情。

“有什么残忍的？”钟缘不以为然道。“你刚才没听到这些家伙说的话么？要是我们是普通人，你已经被他们轮上了，完了我们还得丢了小命。”

听到这话，捂着裤裆哀嚎的壮汉忍着疼痛艰难地开口道。“这位兄弟，刚刚那只是开玩笑而已……”话音未落，钟缘上前一脚踩住他的脑袋，枪口抵在他的左脸上，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

砰！一声枪响，子弹从左脸射入右脸射出，强大的动能将脆弱的口腔内结构搅得稀烂，壮汉猛地吐出一口夹着几颗牙齿和碎肉的鲜血，惨叫声陡然提高了几个分贝。

“我让你说话了吗？就随便插嘴？”

见此情形，其余几个人的脸色再次白了几分。

钟缘的枪口再次指向那纹身壮汉。“你没听到？要我说第二遍？要么你去弄瞎他的眼睛，要么弄瞎你自己的眼睛，自己选。”

纹身壮汉自然是不敢、也不可能自己动手弄瞎自己的眼睛，只能哭丧着脸捡起地上的撬棍，一步步走向光头壮汉。光头壮汉显然也不想坐以待毙，转身就跑。可还没有来得及转身，一颗子弹击穿了他的小腿，踉跄着倒了下去，惨叫连连。

钟缘又指了指另外两个人。“你们两个帮忙按住他。”

被指到俩人只能硬着头皮上前按住光头，在他歇斯底里的喊叫声中纹身壮汉手里的撬棍刺向他的眼睛。

光头壮汉疯狂地惨叫，歇斯底里地咒骂起来。“你这混蛋……煊哥不会放过你的！！你这该死的***，死定了！！***！！！”

“嘴还挺硬。”钟缘翻了翻白眼，朝另一个壮汉挥挥手。“往他嘴上来几下，看他还怎么叫唤。”

那人接过撬棍，朝光头的嘴上狠狠敲了几下。终于，面部被砸的血肉模糊的光头无力地倒在地上，吭哧吭哧喘着粗气。

“好了，现在我们来谈谈为什么要砸我车玻璃的问题。”眼神扫过还站着的四个人，四人纷纷低头，生怕被他点名问话。等了一会也不见有人主动开口，他突然想到一个有趣的点子，从车里翻找出一个笔记本和几支笔。撕下几张纸，给每人分一支笔一张纸，让他们分开站好。“好了，我问问题，你们把答案写到纸上。要是谁敢耍滑头，写错答案，后果你们你应该很清楚。”

“第一个问题，你们来这干嘛？”

“……”四个人对视了几眼，犹豫着写出了答案。

收过四人手里的纸张，翻看起来。“来瞎溜达？不错的答案。”冷笑一声，翻看第二个人的纸张。“老板让你们来的？这才有点像话。”第三张纸上也是写着老板派他们来的，第四张纸上写着偶然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