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长发和卢有春两人感激的看了贾保一眼,感谢他在这种时候能替自己说句话。
秃鹰冷冷地注视着他俩,然后冷哼一声,转身离开了这里。
等他走远之后,贺长发与卢有春才长舒一口气,一直悬着心暂时放了下来。然后两人一起冲着贾保抱了抱拳,然后说道:“感谢贾兄在这种关键时刻能替我们二人说话。”
贾保摆了摆手说:“都是一个锅里吃饭的兄弟,说这些话就见外了,这次山寨已经遭到了这么大损失了,不能再出什么意外了。”他稍微沉吟了一下,又皱着眉头反问道:“对方真是太平岭的人,领头的确定是佟文斌吗?”
贺长发点点头,十分肯定的回答道:“没错,我问过手下好几个兄弟,他们都明确的告诉我,就是佟文斌,不过。”
“不过什么?”贾保追问道。
贺长发迟疑的说道:“不过奇怪的是,当时现场还有一个年轻人,他下达的命令,当时在场的太平岭的所有人都严格遵从,包括佟文斌都听命于他。”
听他这么说,贾保奇怪的说道:“哦,还有这种事情,可是,佟文斌不就是太平岭的老大吗?那么你说的那个年轻人又是谁呢?”
贺长发摇了摇头,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想了一下说:“这也是我弄不明白的地方,当时我们把佟文斌一伙人包围在了山上,因为缺乏重武器,所以派人回山寨想弄几门迫击炮回去支援,结果两名回来报信的人在路上被那名年轻人给截杀了,然后他又假扮我们的人回去,趁我们没有反应过来,先发制人,劫持了我和老卢。这人身手非常好,枪法也精准,可以说是艺高人胆大。”
听完贺长发的叙述,贾保也弄不清楚他说的那个年轻人的身份,不过他说道:“这样吧,咱们去问问刘保民那家伙,他肯定知道你说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贺长发和卢有春齐齐点头,表示认同,然后他俩先是吩咐手下把运回来的死亡土匪的尸体都处理掉,然后与贾保一起,直奔刘保民的住处。
刘保民因为在鹰嘴峰不受重视,所以很多事情都没有人通知他参加,今天他就自己一人在屋里喝着闷酒,突然听说贾保等三名首领一同来找他,他一惊,然后立刻起身出去迎接。
将三人让到自己屋里之后,双方客套了几句,贾保就直截了当的问道:“保民兄弟,我们三个这次来是有件事想询问一下你。”
刘保民赶紧恭敬的回答说:“二当家的请讲,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他自己清楚,二当家贾保在鹰嘴峰地位是仅次于老大秃鹰的,自己这个新来的以后要是想在鹰嘴峰站稳脚跟,离不开贾保的支持。所以,他把自己的姿态放得很低,在贾保面前就像一个后辈似的。
贾保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是这样的,前天夜里有人来袭击山寨,这事你也清楚,然后二爷就派了老贺、老卢和老苟三人带着队伍出去搜寻对方的踪迹,在距离咱们这几十里地之外,和对方交上了火。对方的人数不多,也就不到二十人,但是就是这些人,让咱们鹰嘴峰损兵折将,就连老苟也死在了对方手中,手下兄弟前后更是伤亡了几乎上百人。而最后有手下的兄弟认出对方其中一人是太平岭的佟文斌,并且还有一个年轻人就连佟文斌都听命与他,我们这次来就是想问一下你,太平岭队伍的战斗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强了,而那个神秘的年轻人是谁?”
听完了贾保的讲述,刘保民心中是震惊不已,他没有想到经过楚昊天之手训练后的队伍的战力提升的如此强悍,只凭借十几个人就能硬抗鹰嘴峰上百人,还把他们搞得如此狼狈,连苟玉海都折了进去,难道自己选择离开太平岭这步真的走错了。
看到刘保民脸色数次变化,久久没有回答,贾保轻轻咳嗽了两声。听到动静的刘保民回过神来,尴尬的笑了两声,然后说道:“不好意思,刚才想到了一些事情,有些走神了。”
然后他在心里组织了一下语言,又说道:“你们说的那个年轻人,应该叫楚昊天,他刚来太平岭不到半年的时间,当初是因为一次意外事件,救了佟文斌的姐姐佟雅瑄,所以才到了太平岭。这家伙来到太平岭之后,仗着自己的身手比较好,嘴皮子活泛,在山上四处拉帮结派,不知道又给佟氏姐弟灌了啥迷魂汤了,使得姐弟俩对他信任有加,让他做了太平岭的军事教官,把山寨队伍的训练都交给了他。后来,他又得寸进尺,要搞什么集训,就是把整个山寨实力最强的人都集中起来,整天的带着他们练习,再把不符合他要求的人都淘汰出去,把整个山寨弄得是鸡飞狗跳,人心惶惶。我不过是因为看不过去他这样做,替山上的兄弟们仗义执言了几句,他就想背后下黑手,最后被形势所迫,我才不得不带着自己的亲信离开了太平岭,前来投奔鹰嘴峰。你们这次遇到的那支小队伍,应该就是他训练出来的。让我说,咱们完全是因为不了解对方的情况,他们那支小队伍都是挑选出来的精锐,武器装备十分精良,又一起进行了长期的练习,还是有备而来,所以这次才中了他们的诡计,吃了个亏。”
听到了刘保民的讲述,贾保三人互相对视了一眼,虽然他们知道刘保民的话中多少有一些水分,但是有些情况还是了解到了,比如对方的姓名,对手的一些情况等。
贾保哈哈一笑,说:“原来如此,感谢保民兄弟给我们说的这些事情,我们还要回去给二爷汇报,就不多坐了,改日再来叨扰。”说完,三人立刻起身而去。
看着来去匆匆的三个人,刘保民脸上也是阴晴不定,思索着接下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