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纯一见了这离心的糗样儿,心下莫名的雀跃:这离心还会害羞?
要知道,听惜一与容修说起多年前共事的暗夜组织时,大家对这离心的感受那可是:人美心辣又伶俐可爱的有洁癖的一代白衣枭女形象。
这哪里是有洁癖的女子形象?
简直是...
更没想到的是,竟还有这般的女儿情态。
刘纯一敛了敛荡漾着的心神,一指地上的圣旨:“离妃这是?”
“哦,这...这...”
离心见了,忙一蹲身子,拾起地上的圣旨,“皇上有所不知:刚刚离心拿在手上,不知是一阵风吹过,还是早饭还没吃,这力气没够上,这手上一个不稳,竟是把这圣旨给不小心掉地上了。”
刘纯一抬头看了看暮春的太阳,明媚的慵慵的呆在天上,晴空潋艳无限好,哪里有风?
眉头皱了皱,也不言语,转过身子对着跟在自己身后的海月道:“今儿起过风?”
海月拿眼瞄了瞄局促的瞧着自己的离心,那期盼的眼神里涌现的...
海月也不知是中了什么邪,大约是前儿拿了人家一个大元宝,手短吧,朝着问着自己的刘纯一弯腰一施礼:“回皇上,刚刚我们在来这冷宫的路上,还真是有一阵怪风的,海月还缩了缩脖子呢。”
“还真是有风?”
刘纯一又皱了皱眉:“怎的,你俩倒是感受到了,本皇倒是没有感受到呢?景天,你感受到了吗?”
那海月听了,不等景天回话,忙对着刘纯一道:“大约皇上是在心中想着朝堂之事或是谋划着这天下苍生的幸福,没有注意到,亦是有可能的。”
站在海月身后的景天听了,抹了抹脸上的汗,自己倒不是怕回答这纯皇的问话,只是为离妃刚刚想踩圣旨的举动而有点感到后怕。
再怎么着,这踩坏圣旨可是犯下了滔天的大罪的,虽然说,此时,这冷宫里只有海月与自己,还有皇上与冷妃,但,毕竟...
景天想到此处,又暗暗的抹了抹额头。
这景天的心才刚刚的安放好,耳朵里就听到这离心看着那刘纯一,缓缓的言道:“皇上,您就别部什么风不风的了。您对这圣旨这么看重,要不,还是还给你吧,这‘兰苑’么,离心不去也罢。”
刘纯一听了,轻轻的“哦”了一声。
脸上的表情波澜不惊,顿了一会儿后,复又开口道:“离妃,何出此言?怎么?”
离心一看,这皇帝并没有自己意料之中的恼怒,看来...
离心在心下思道:这个圣旨也是看什么内容才要听从的,比如自己这个,无关人命与是非,无关正义与道德的事情,不过是住哪儿,在哪儿生活的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的问题。
大约不用那么认真。
再说了,我是就低不就高。
如是说,让我从那‘兰苑’住到这冷宫里来,我离心不愿意,那就难办了,可以算是抗旨不遵。
这让我从贫穷的地方去那好的地方,我不去,这不是替宫里头节约么?
毕竟那‘兰苑’的吃穿有度可非这冷宫可比。
想到此处,离心抬起眸来,也不避那刘纯一的眸光,一拱手:“皇上有所不知,离心从小便喜独处,不喜热闹。这冷宫还正好合了我离心的意呢。”
刘纯一听了,那鼻孔中哼出了一声来,也不急着回答,只轻轻的说了一句:“原来是这样啊,那行,亏得兰妃冒着被皇后不待见的风险,在后宫里力挺让你去她的‘兰苑’小住...
说是小皇子小环住在‘兰苑’里,毕竟五六岁的年纪,还小,不能没有亲生娘亲的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