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舟摇了摇头，“这应该问你自己吧，你们天天在一块儿，帝君怎么不知其原因。”
“是那个伤了汐儿的女人。”帝少卿眼里掠过冰冷的杀意。
那时候他没有去杀她只是因为汐儿最重要，现在确认汐儿没有生命危险了，那么他必定追她天涯海角也要为汐儿报仇。
女人？不会是南宫舞吧？郁舟虽有心想问，但还是尽量把话题引回来，摇了摇头，“气血不足是长久失血引起的。”
帝少卿眉间蹙起，“长久失血？”
可是他一直和汐儿在一起，汐儿活蹦乱跳，精神十足，也不曾受过伤，怎会失血。
他忽然想起前几日说起把脉一事，汐儿眼神闪躲，总是想转移话题，思及此，汐儿一定有事瞒着他。
“小宸，出来。”帝少卿声音淡淡，带着命令不容反驳的语气。
下一秒，小宸缓缓出现在众人视线中，微垂着头，手指无意识地搅着，喏喏道：“帝君。”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帝少卿眯眸。
“主人说不能告诉帝君。”
虽然已经臣服于他的威严之下，但小宸觉得还是要适当的以主人为主，最起码日后主人逼问自己时，自己还能理直气壮地说受某人威胁，被逼无奈才告诉他的。
帝少卿冷笑，“本君让你永生永世见不到汐儿。”
“帝君你无耻。”小宸皱眉。
帝少卿不置可否，略微思索了一下，想着毕竟小宸是汐儿的戒灵，也算是自己人，而且还是个小娃娃，遂稍微放缓了语气，“汐儿这样你也很心疼是不是？你告诉我，这对汐儿才是好的。”
不得不说这句话说到小宸心坎里了，想到最近种种，小宸忍不住哭噎道：“主人她都是为了你才变成这样的。”
帝少卿心一滞，“怎么回事？”
“主人想到一个办法去治帝君的旧疾，就是放血，但主人知道帝君肯定不会同意，所以主人没日没夜的去查炼丹师的典籍，为了成为炼丹师彻夜不眠，拼了命的炼制丹药，你知道主人每次放多少血才能炼制一颗丹药吗。”
小宸抬手抹了一把泪水，眼神带着控诉，“主人还故意骗你是空间里的，可就算是空间里的，那也是主人的，帝君倒好，不仅忘了主人，还给主人惹来一个仇人，无缘无故就对主人下手，还对主人出言不逊，主人真是瞎了眼，对你那么好。”
一时间整个殿里寂静无比，只剩下小宸时不时的抽噎声。
郁舟向申平他们使了个眼色，随后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帝少卿面色无波，一双眼眸盯着小塌上的顾颜汐，指腹轻轻擦过她的脸颊，声音很轻，“你怎么那么傻。”
随着这句话落下，眼角一滴晶莹掉落脸颊，没入衣襟。
他现在的心揪在一起，让他喘不过气，只要一想到汐儿为了他放血，为了他一遍一遍地炼制丹药，漫天的自责心疼席卷全身。
他应该保护汐儿的，为何到最后却是汐儿护着他，而他却一无所知。
“帝君，那个伤了主人的女人是树雪姬，”小宸红着眼睛看着他，不自觉带着幽怨，“帝君既然喜欢树雪姬，那就不要来招惹主人，省得树雪姬又把怨放到主人身上，要不是帝君，主人怎么会受伤。”
帝少卿神色不明，紧紧握着顾颜汐的柔荑，“我会让她付出代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