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我爹不会放过你们的。”
离开了阴暗潮湿的大牢,祁故理了理衣袖,抚平腰间褶皱,阳光明媚,本应心情正好,奈何身边一直有人叽叽喳喳吵个不停,声音尖锐又刺耳。
祁故被吵的实属有些烦躁,折扇敲了一下头,“拿臭袜给她堵住。”
衙役抬脚刚想脱鞋,不远处传来一道浑厚的声音,“住手。”
树雪姬抬眼望去,顿时喜形于色,“爹,爹快救我,爹。”
树蛰派人找半天没找到树雪姬,后来逼问树雪姬的贴身丫鬟才得知闯帝宫去了,这么久未回,树蛰便知是被抓住了。
看到自家女儿被绑住了手脚,衙役押住,树蛰心疼地不得了,却也恨铁不成钢瞪了她一眼,“安分点。”
末了,目光一转,微微弯腰,“祁大人,敢问小女犯了何罪被关进大牢?”
若说平时他也不需要对祁故行礼,但奈何今非昔比,现在有求于人,不得不低几分。
“她私闯帝宫足以定死罪。”祁故沉声道。
“爹,我没有。”
树蛰:“雪儿她性情活泼,听下人说了一句帝宫的果子好吃就直接跑来帝宫了,雪儿她不会有其他心思,还望祁大人通融通融,放了她这一回,再有下回,我绝不求情。”
祁故折扇一收,“这我可做不了主,刚好君上要见她,去君上面前再理论理论。”
“君上?”树蛰眼里满是吃惊,“君上为何要见雪儿?”
树雪姬却是眼睛一亮,“君上要见我?他在哪?快带我去。”
祁故冷笑一声,“君上现下在中位面,本大人这就带你去。”
闻言,树雪姬脑海里浮现出鞭打顾颜汐的画面,情不自禁往后退了一步,连连摇头,“不……我不去,我不去。”
他一定是想为顾颜汐报仇,她要是真去了,可能会没命回来。
“爹,救我,君上他是为了顾颜汐才想见我,我要是去的话一定会没命的啊,爹。”树雪姬哭喊道。
祁故眉梢一挑,“看来还是有点自知之明。”
说着从衙役手里扯过粗绳,树雪姬踉跄了一步,被迫跟着祁故往前走。
“祁故,放了雪儿。”树蛰面上闪过一丝怒意。
身后传来一道懒洋洋的声音,“树丞相这是又来送兵符了吗?”
树蛰回身望去,暗影身后跟着上百将士慢悠悠地走来。
暗影扫视了一圈,“树丞相来了也不禀报一声,让他在这站这么久。”
“暗影大人恕罪,是他避开了宫中耳目闯进来的,属下在宫门口并没有看见树丞相。”被眼神扫到的侍卫忙跪下请罪。
暗影摩挲着下巴,上下打量了树蛰一遍,“树丞相,不是我说你,树雪……树姑娘私闯帝宫可能就是你自己害的,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本相担心雪儿,”树蛰回头,哪里还有祁故他们的身影,想起刚刚祁故说的话,帝君在中位面,脚步一动,想追上去。
暗影使了个眼色,上百侍卫立马围住了树蛰,密不透风,长枪放在身前,只要树蛰一动,必定刺破他的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