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俊的说辞,瞬间在阿兰的心中掀起了惊天骇浪!
按照科技文明的定义,人类所处的世界是三维空间,而理论上还存在有四维、五维,乃至更高维度的空间。
只是低纬度的生命,永远无法感知到高纬度的存在,更别说与其建立通道或联络。
而帝俊却认为,这个法阵也许是通往三维之上,更高纬度世界的通道!
确实有这个可能,因为这个法阵展现出来的时空状态,已经远远超出了阿兰的理解范围,即使动用“罗氏天演”也无法推算出最终结果。
“你认为超然势力,来自与高纬度世界”阿兰闪过这样的念头。
“我猜是,那就是创世主所在的世界。你可相信有创世主”
“我信!”
在重生到这个世界之前,阿兰只是相信有神,一种拥有无限潜能的超自然存在。
但是,神,也只是诞生于当前的世界,而非世界的创造者。
然而,在重生的过程中,他体验到了一种没有空间、没有时间的状态。
在这种状态下,有一个至高无上的存在,似乎可以掌控一切。
除了创世者,还有谁具备这样的能力
“那你觉得我们有可能突破维度限制,达到与超然势力平起平坐的程度么”
“……”
接下来,帝俊与阿兰,讨论的热火朝天!
罗翀却是一句也听不明白了。
“唉,自诩饱读诗书,到头来啥也不是!”罗翀哀怨道。
“哼,看来兰叔的私货不少,很多东西都未曾传授于我,等有机会,非把他掏空不可!”
帝俊与阿兰再次登上飞鸟,边走边看,边看边聊,话题也从跨纬度的法阵,聊到了以灵能作为机械的动力,以及两个灵体共用一个肉身等。
“一肉身,一灵体,亘古不变。你们这种情况,从未见过,有违天条呀!”帝俊感叹。
“你这地下王国也是逆天的存在,真的不想出去了”
“出去我族人口不过数万,早就适应了在地下的生活,这广阔的地下世界足够容下我们了。”
“十万年繁衍生息,怎么只有数万人口”
“在这里早已没有了家庭和繁衍的概念,人口都是按照规划人工繁育。时至今日,我族与地上之人,可以说是两个不同的物种了。”
“哦,这样!”阿兰点头。
他也罗翀一样产生了些许疑问:进化到这种程度真的好么似乎少了点人味儿……
“也许有机会出去闲逛一下倒是可以,但是我们的根就是这里了!”
“对了,说起来我族被一道巨大无比的封印困在这地下,这封印一朝不解除,此地就一日不得进出,你们是如何破解的”
“并未破解,与我们一起的同伴,就被封印阻挡在外,而这具肉身则可畅行无阻,我也很奇怪。”
“介意我探查一下么”帝俊问道。
“无妨,请便。”阿兰说着,张开双手,任帝俊以灵能探查。
“你这身上,宝贝不少呀!”帝俊笑道:“你脖子上的项坠可否一观”
“这个嘛……小子,你自己来说!”那项坠是罗翀的贴身之物,还是要他自己做主。
罗翀接管肉身,说道:“这东西用钨金做了个死结,您就这么看吧。”
说罢他掏出那枚自小就带在身上的方牌,俯下身子,让帝俊观看。
这是块一寸见方的牌子,青幽幽的,既不光鲜,也不黯淡,看起来非常朴素。
帝俊看了半晌,叹道:“应该就是它的原因,想不到这世上还真有这东西存在!”
“这牌子应该是我出生后,家人给戴上的,有什么来历么”
帝俊看了看罗翀,说道:“小友,若果真如此,你的出身必不简单。”
“出不出身的无所谓,我只知道在我长大的地方,有一群我的家人。”
“嗯,不错,这份豁达,倒是有些像我族之人。”
紧接着,帝俊话题一转,说道:“若我所猜没错的话,这是一块太素元石!”
“传说,它是天地初开时,最先产生的物质。它的特点是可以破除任何形式的能量屏障,在其中自由穿梭。”
“这么神奇!”罗翀叹道。
“是的,封印其实就是一种特殊的能量屏障,恰好被这太素元石克制”
“太素元石非常罕见,一般人得不到,也识不得。”
“另外,你腰上挂的这块,虽然不像太素元石这么稀有,但也不多见。”
“这块”罗翀撩起腰间的一个皮囊,里面装的是当初与哀霜剑存放在一起的那块石头。
“对,这是母晶,它可以在你的周围形成一个温度基本恒定的空间,所以无论是你置身于冰寒还是烈焰之中,可保你不受其害。”
“哦怪不得!”罗翀恍然,先前只知道这东西能御寒。
说起烈焰,他想起当日骑着巨鹿突破火墙仓惶奔逃,那巨鹿被烧的一身焦糊,自己却毫发无伤。原来得益于此!
东古一族,天天与各种矿石打交道,堪称地质学家,对这些东西所知甚多。
几人说着,来到了淬炼与锻造钢铁的地方。
帝俊看了看罗翀背在身后的镇魔枪,这枪长有一丈开外,斜背在罗翀身上,支棱出很长一段。
“小友,我族的锻造技术登峰造极,你这长枪背在身上多有不便,不如我让人帮你改造一下”
“不!谁知道你是不是对过往之事依旧怀恨在心,想要借机除掉我与镇魔枪!”不等罗翀说话,孔雀就哀嚎起来。
“不会伤及孔雀么”罗翀问道。
“绝对不会,说不定还能对它有所提升。”
“好,那就有劳了!”罗翀爽快的答应了。
他一路走来,对这里的锻造水平,早就深有体会。
孔雀无奈!
如今,已经证明当初将它留在法阵之中,就是为了镇守通往这里的入口,血誓生效了。
虽然打赌的是他与阿兰,但是那肉身之血,却不折不扣属于罗翀。
因此现在罗翀成了孔雀的主人。
对他而言,罗翀所言,即是法旨,不得不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