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族老,那有没有什么适合我的宝贝”
烈马见罗翀得了龙首紫金冠,心痒不已。
他算看出来了,这里面的东西,屠鹿溪了解的最清楚。
有些东西光看样子,是看不出个所以然的,还需内行指点。
“你么,可以看看这件东西。”说着,屠鹿溪领着二人绕过几个兽皮袋,停下脚步。
只见当前地上放着的不是兽皮袋,而是一个用兽皮裹起来的长条形包裹。
烈马上前一步,拾起包裹,立即拆了起来。层层叠叠的裹了好几层,拆到最后,出现一柄佩剑。
剑柄为古铜色,色泽并不匀称,古朴而厚重,一看就是经常被人手持而留下的痕迹。
用现在的话讲,就是都包浆了!
剑鞘黑漆漆的,阴沉的吓人,一眼看上去,让人感到十分压抑。
烈马皱眉,心下并不十分欢喜。
他见过风伯赠给韩餘真的映雪宝刀,也见过永夜城中的中原兵甲,随便拿出一件,都是难得的上品。
自己手中的这柄剑,拿着倒是有些份量的。也许在屠鹿溪看来是一柄不可多得的利刃,但是未必就强过那些中原利刃。
烈马想着,手握剑鞘轻叩机簧,“咔嗒”一声,拔剑出鞘。
倏然间,连剑身都还没来得及看清楚,一阵彻骨的寒意,就充满了整座洞穴。
就连那月石发出的光芒似乎都被压制,显得暗淡了许多。
烈马冷不丁打了个寒颤,急忙稳住心神,仔细打量手中这柄剑。
只见此剑通体漆黑如墨,犹如虚空之中的一道深渊裂缝,幽暗不可见底,散发出透骨寒意。
间或,剑身之上会有晶光一闪而过,仿若水汽凝成的白霜。
旁边的罗翀脱口而出:“这剑,了不得!”
此刻罗翀戴着龙首兜鍪,面具覆脸,却依然感到一股寒意,透过面具,针刺一样直入肌肤。
双目亦如被寒风掠过,酸痛难忍。
而身上没有宝物覆盖的其他部位,感觉更加明显。
犹如堕身极寒之境,痛苦难当!
屠鹿溪也是表情痛苦,扭过脸去,不敢直视此剑。
倒是烈马,没有二人这么大的反应,兀自出神的看着手中的剑。
罗翀上前一步,探手去抢,烈马毫无防备,竟然被他把剑抢去。
剑一离手,烈马立即也如罗翀与屠鹿溪一般,感受到来自此剑的冰寒刺骨。
尤其眼睛和面部裸露之处,如针刺般疼痛。他下意识的抬手遮挡在面前,却听“喀啦啦”一阵脆响。
原来是抬手间,一块鸡蛋大小,亮晶晶的石头,从剑鞘与其下的兽皮间掉落到地下,蹦蹦跳跳的弹了几下,滚到了罗翀脚边。
可能是当初收藏此剑时,裹挟在其中的。
屠鹿溪与烈马,都没太当回事。只有罗翀,万事好奇,暗自留意了一下。
此时的罗翀,握剑在手,冰寒刺骨的感觉立即消失不见。
他凝视此剑,面色哀怨的说道:“烈马,这柄剑,好妖!得了它,今后我恐怕更难打赢你了。”
烈马撇了撇嘴,说道:“一只手打你十个,何须用剑!”
“也不知道今天是谁刚刚输给我。”罗翀回敬了一句,接着说道:
“烈马,你已经很强了,这柄剑不如……”
没等罗翀说完,烈马劈手夺过宝剑,说道:“不如你个头,想的挺美!”
“不过,也别说当哥哥的不让着你,紫金龙首冠和这柄剑,你选一样。”
罗翀缩了缩脖子,摸了摸脑袋,嘿嘿笑着说道:“我还是觉着脑袋更重要一些。”
他其实是在故意逗弄烈马。
烈马再次握剑在手,寒意顿消,也立时领会到此剑的妙处。
心中高兴,意气风发,情不自禁将剑舞动起来。
这一下,更不得了,四周寒意大盛,感觉空气都要冻结了。这柄剑的威力着实惊人!
屠鹿溪与罗翀觉着自己的皮肤好似要被寒气割裂一样!
尽管如此,也难掩罗翀心中好奇,他强忍痛苦,弯腰去捡掉落在脚边的那块石头。
绝对的好奇宝宝!
当他拾起石头的一瞬间,冰寒刺痛的感觉顿时消失了。
罗翀一愣,心中好生奇怪。
他故意松开手,放下手石头,痛苦再次袭来。
“妙啊!”罗翀心中欣喜。
此剑的剑鞘、剑柄,似乎都可以避免寒气侵袭,究其原因,可能与这块石头有关。
罗翀喜滋滋的捡起石头,拿在手中把玩,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波澜:
“这才出来几日,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事物就如此之多。广阔天地,不知还有多少未知,等着自己去探索与发现。”
烈马这边,舞剑舞的忘我。罗翀这边,想心事想的忘我。
屠鹿溪可承受不住了,高声喝道:“臭小子,快快把剑收了,我这把老骨头哪里受的起这个!”
烈马这才恍然,赶紧收了招式,刷的一下还剑入鞘。
立时间,寒意消散,一切恢复如初。
屠鹿溪长吁一口气,感觉自己差一点就魂飞魄散了。
他看了眼满脸喜色的烈马,说道:“你小子,就图自己痛快,不管老人家死活么”
烈马尴尬的笑了笑,说道:“一时兴起,还请族老见谅。”
“怎么样,老朽不算偏心吧,这宝物,你可喜欢”
“喜欢,喜欢,喜欢!”烈马连说三声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