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他趁着人全在,挨着个的帮他张罗好处。
万篇文章,倒背如流!吐火魂又一次受到了心灵重击!
这个八岁大的孩子,绝对是万中无一的奇才!
他竟对罗翀拱拱手,施以平辈之礼,说道:“贤侄大才,定要多多讨教,还希望不要嫌我厌烦。”
罗翀亦躬身回礼,心中暗想:“会读书很了不起吗”
也难怪罗翀会这么想,看看他身边的人!
风伯眼中,唯武道才是正途。
侯喜等人,唯排兵布阵才是本事。
阿兰和天牢的老头,唯修者才是大道。
说实话,这些年罗翀学的东西太多了。
左首第二位,看身量与韩餘宏差不多,非常威武雄壮。
韩餘真用手一指,说道:“这位可厉害了,乃是我族中的第一猛将,独孤震山!”
韩餘真接着说道:“震山也是我北海联盟的大将军之一,除了韩餘部族,还有二十多个部族的武士,也要听从他的调遣。”
震山瓮声瓮气的说道:“你们都有好处送给我这新来的侄儿,我不给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
“不过我没什么宝贝,但是明年祭祀大会的时候,我可以带着翀儿去开开眼界。”
说着他又看了一眼烈马,说道:“让你小子跟着沾次光,也一起吧!”
“真的嘛,多谢震山叔叔!”烈马大喜过望。
“多谢震山叔叔。”罗翀虽然不知道这祭祀大会上有什么,不过看烈马高兴的样子,想必有点意思。
以烈马的身份,普通的场合,他要是想去,韩餘真打一个招呼而已。
在永夜城,关于罗摩族,三大联盟,黑石城堡,韩餘部等等,风伯事无巨细的都给罗翀讲了一遍。
所以罗翀现在对韩餘真的地位,以及所拥有的权势,已经有了一些理解。
韩餘真似乎看懂了罗翀的心思,咳嗽一声,对烈马说道:“这次是看在翀儿的面子上,便宜你一次。”
“不过你要切记,不要以为自己是韩餘真的儿子,就可以事事坐享其成。”
“我们罗摩族人,敬重的是实力!所有的一切,要靠你自己去争取。”
“儿猎手的演练,明天就要开始了,你和翀儿都要去参加。到时候,没人会当你们是韩餘真的儿子,懂嘛”韩餘真沉声问道。
“懂!孩儿谨记!”烈马应声道。
韩餘部落的族长,包括北海联盟的长老,都不是世袭的,而是有能者居之。
这个能,不是能打能战就可以,还得有胆识,有谋略,有手腕,收服的了人心,玩的了阴谋诡计。
没有经过磨练,当个二世子,就算上位了,没两天也得让人办掉。
这段话,既是说给烈马听,更是说给罗翀听!
韩餘真怕这孩子出来乍到,不知深浅。
罗翀鬼精一样,自然听出了韩餘真话里的意思,于是也跟着说道:“孩儿也知道了。”
韩餘真看着罗翀,微笑着点了点头,很是满意。
今晚这个欢迎宴的目的算是都达到了。
韩餘真第二日就要启程去联盟的驻地,因此又和几位主事者商讨了一些要事,对两个孩子也再三叮嘱了一番。
酒足饭饱,大家尽兴而散。
只是韩餘真对这个烤肉依然不太满意,就是不如永夜城的烤肉好吃!生气!
回到住处,里面已经收拾的整整齐齐。
一位罗摩族妇人把事先燃透的石炭放入火炉之中,然后去毡房外提了一大桶水进来,要放在炉火上烧煮。
那桶很大,盛满水以后十分沉重,妇人双手拎着依旧十分吃力。
罗翀见状,急忙上前几步,抓住水桶的提手,想帮那妇人一起拎水。
那妇人吃了一惊,非常惶恐,急忙示意罗翀松开手,然后将水桶放置在地上。
然后很惊慌的俯下身子,把罗翀让到了一旁,嘴里说着:“使不得,使不得,怎么能让小主子亲自动手。”
那妇人说话时,竟然有了些哭腔。
罗翀错愕,他本意只是想帮助一下这个妇人,没想到竟然会是这般反应。
烈马皱了皱眉,走过来说道:“内房合木,我弟弟是真的想帮你一下。”
那妇人闻言,双手握住罗翀的右手,俯身用额头连着碰了好几下他的掌心,嘴里说着:“感谢小主,感谢小主!”
这才转身,提起水桶放到火炉之上。
“这是给两位小主子烧的洗澡水,等下水热了,我再来伺候。”妇人说着,谦卑的倒退着,出了毡房。
烈马看着罗翀,笑了笑说,说道:“在罗摩族,合木就如同家里拉车的巨鹿一样,就是一个干活的工具。”
“我们都是根据他们的分工,来称呼他们。刚才这个合木,是专门伺候日常起居的,所以叫内房合木。”
“在罗摩族,合木的生死自由,全都掌握在主家手里。”
“卖掉,甚至杀掉自家的合木,其他人问都不会问,因为他们的地位和牲畜没什么不同。”
“你刚才要帮她拎水,她以为你嫌他老了,不中用了,这可能意味着死亡,所以才会那么惶恐。”
罗翀听了这话,眼神变幻,低头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