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试验了自己弓术力量的他已经没有兴趣再去和敌方的Archer做什么无聊的家家酒对决了,从之前那一箭中他已经明了了那位Archer的大概实力,若是他就这样将其结束的话,那么这场闹剧不也是太过于索然无味了么?那样的话,这个已经开始扭曲到极致的虚假世界对他来说也没有什么可以从中获得乐趣的价值了,若是仅仅只依靠着王的力量,那么身为自己臣民们的人类也就只会闪耀出让自己感到索然无味的光泽了吧,不过若是敌方的Archer依旧执意要对自己下手的话,那么他也会毫不介意地用自己的财宝给予其再次接受死亡命运的赐予。
“呃啊啊啊啊啊啊!!”嘶吼的沉吟伴随着堕海那不时被Lancer所踢撞的身体中所传响而出,每当他即将要靠近男子那把持在枪身上的双手时,对方都会毫不留情地让他的身体与从他那里所流出的污泥创造出的分体从者们交撞在一起、或者给予他狠力的一脚让他稍微安分点,不过即使如此,在伤口的不断扩大相适应中,他在枪身上移动的速度也越来越快,也同时让自己受到攻击的时期间隔从五分余钟缩短到现在仅仅只需三十余秒的时间。
“你这家伙可真缠人啊!!”伴随着低吼声的猛力一踢再次向着堕海的胸膛直冲而来,还没等他感受到痛觉,身体便已经随着那庞大的力量倒飞了出去,那贯穿了他身体的长枪顿时从他的伤口处被拔出,巨大的惯性力依旧带着堕海的身体撞击了破碎的瓦砾堆内,同时在堕海所飞出去后,原本畏畏缩缩的分体从者们此时也再次蜂拥而上,同时拥有宝具使用与技巧经验的它们虽然没有智慧,但在冥冥之中的无形操纵下,此时却显得如同训练有素的大军一般朝着中心的Lancer发起了围攻。
专属于宝具所发出的魔力光芒从那些分体从者们的手上闪耀而起,在那一刻,来自于宝具的恐怖威压顿时充斥了整个战场之内,空气中所蕴含的魔力分子顿时被抽了个一干二净,同时取而代之的,便是那分体从者们手中宝具散发出更加耀眼的魔力光芒。
“让我看看你们的攻击能否击碎我这盾吧,那么我也有能考虑是否真的要对你们这些杂兵都使用宝具真名的资格。”望着那几乎汇聚成一片汪洋的魔力光芒浪潮扑打而来,即将被那魔力的浪潮所淹没的Lancer左手微微张开,随即一个刻画有简单世间小海洋奔流图的巨大盾牌所被他持于手内挡在了自己的身前,不同于那些分体从者们催动宝具的汹涌魔力浪潮一般耀眼,仅仅只是作为可以看清的细微魔力缠绕在那巨大的盾牌之上,伴随着那男子口中所包含着一丝怀念之情的呐喊声绽放出了独特的光芒:
“以主之名唤汝之守护,展开吧!【包围苍天的小世界】!”
霎那时,光芒乍现。如同渺小的人类在攀登至高峰顶端时所眺望世界之景所感受到的雄伟壮阔气势,所有的攻击、所有的分体从者、在这战场之中的所有人们在此刻全部像是从深井之底离开的那只井底之蛙一般,在瞭望那远超乎自己在井底所见的小世界庞大的辽阔世界时所感受到来自于大自然甚至于整个世界所直压而下的沉重压迫硬直地扑打在了他们的身上..就仿佛此时在他们面前与之对立的并不是一面盾..
而是整个世界。
无论是什么样的圣器、什么样的生物、什么样的存在面对于它们的创造之巢‘世界’的面前都显得像是才哺育成长发育的幼婴..亦或像是被已经饲养温顺的小宠物一般毫无任何多余的威胁,若是真的要说有什么能威胁世界的话..那么就是那些所谓拥有对界或者弑神级别分类的宝具,不过这个威胁程度最大如何..那可就不得明晓了。
“哎~看来那家伙也被逼到了那种程度了啊~之前还那么自信满满地说着自己很快便会解决那些小喽啰,结果却被他们给逼到使用结界宝具的地步啊,真是够无光的自己打着自己的脸啊,若是在面对那位英雄王还能活着回来的话,我倒应该去称赞他那跟螂虫一般顽强的生命力吧。”
在身处于冬木市地下的某个巨大的地下大洞**,一个穿着古老的灰白粗布武士服、腰挂四尺余长的长柄太刀、任凭后背随意依靠在洞内一个大坑里的石壁坐倒在地的男子睁开了原本微闭着的双眼,被些许漆黑胡渣所环绕的嘴角展露出一丝带有讽刺意味的笑容,随后用着像是想要说笑着的语气将想说的话语缓缓吐露。
“不过Master到底是怎么想的?明明Caster已经被那位英雄王的那把夸张的宝具剑给解决掉了,却还是让Rider和Archer所前往英雄王的所在地,是因为还年轻所以做出了错误的判断么?即使是作为听从命令差遣的从者,面对Master的明显错误不指证出来的话,可是没法让我们所想要的统治将这个星球所完全包裹在其内啊。”一旦回想起自家那位年轻的Master,作为听从差遣为Master所带去胜利的从者,他可是十分感到头疼,虽然曾经熟悉的人与事物已然不在,就连自己想做的事情都早已满足,没有更多愿望的自己只是想好好享受一次辅佐别人的感觉,但是..怎么感觉就这么难呢?
“算了..现在多埋怨也没用了了,虽然我们作为魔力的供源是由被污染的杯子所提供的,但是也不能因此否定那位Master的睿智。不过说起来,Assassin去哪里了?又去做那种无聊的市区追猎么?他就不能去改改那个令人厌恶的习惯么?要是擅自被落单给解决掉的话,那么情况就十分不妙了啊。”
像是突然想起自己忘记了某些事情,男子在脑海中的库存内所找到那被自己遗忘的问题后即刻向着此时除了他之外还存在这里的另一人所发出了提问,原本他们这里因为意外失去了Caster后优势就已经开始变得有些低落,再加上自己等人这边的阵营都基本是些要么就是骨子里透着浓郁的追求自由、要么就是太过追求所谓绝对的光明磊落,完全根本都不像是作为想要统治世界所要召唤出来的从者,倒不如更像是热血漫画里的那种主角队伍编制。
“似乎在几小时就已经不再移动了,现在应该在..市内西区靠中心位置的某个街道上,不过自从那之后就没有任何想要离开的意思了,记得那里也就只剩下一家比较普通的宅邸了吧,也不知道是在发呆还是睡觉。”双手捧着一本抱着黑色厚皮封面的书籍,坐在一块光滑的巨石上、有着齐腰长黑发的男子头也不抬地淡淡回复道,面对武士男子的问题,他投放在书上的目光却一次都没有偏离过,应该说是根本就毫不在意那种事情吧。
“好歹也是有着‘魔王’名号的男人啊,Rider哟,难道生前看书还没有看个尽兴么?居然现在还在看这种所谓的人物传记,可以说真是有够充足文学才艺的啊,现在的年轻人都会有这么喜欢将自己打扮成书生艺人么?”像是有些不屑地在脸上露出了一抹充满了冷意的笑容,感受着背部所靠着的石壁上所传来的阵阵冰寒,曾经多次因为自己的诡计所在历史上留名的自己比起像个正派的剑士,反而更加像不择手段的暗杀者,老实说,他反而不想要现在的Saber职介,倒是很想和Assassin交换,那样他做事的时候就会更加得心应手了吧。
“无论是人类还是英灵,都是在不断完善着自己,即使存在着这里的我们纵然是伪物亦然是一样,人类的进化史不都是这样么?即使是要将自己的手染上血污、让自己每天都有可能在被自己所杀者的恶灵在梦中缠绕着、不断前行亦或停滞不前的死去,只有不断完善得到了进化的人类才能更加适应地存活下去。虽然我们在被召唤的时候同样赋予了正常英灵所拥有的关于现界的一些知识和对于圣杯战争的规则认知,不过若是此刻作为现界的存在不好好充实自己的话,恐怕就算是在一些微不足道的小技巧上,都有可能成为我们失败的重要分岔路口。”
不仅仅是曾经作为一个人,更加是作为一个曾经作为一直不停地在那进化的道路上走在前端的过往之人,Rider也和大部分一些无名英灵与普遍英灵一样曾经都是从底层之处所攀爬上来的,即使是被人曾经因为一次无心的闹剧而冠以了魔王之名的他,纵然也是见过了那人生的百态才有所觉悟踏上了进化的道路吧。
“不过Rider你的愿望是什么呢?总不能告诉我,你打算什么都不要吧?你难道不想将那次改变了你的命运的事件所改变么?如果没有那次事件的话,你的理想应该也就差不多完全实现了吧?‘第六天魔王’织田信长哟。”也许是因为这里除了自己两人之外没有了任何存在,Saber毫无忌惮地便将自己等人一开始召唤出来时就互相通报、那属于Rider的真名直接报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