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祈没吭声,他很想告诉她,怕啊,所以才在深夜偷偷去找的,一开始以为她也葬身火海,找了许久只找到了这枚香囊。
她曾经告诉过他,香囊与她的意义,找到香囊的那一瞬,他欣喜万分,香囊还在,她定是安好的。
“你我幼时的亲事,我从未当作戏言。”韩祈目光直直的看着她。
唐汣别开眼,心里有些发虚。
韩祈抿唇,平静了半响,吐了口气道,“你不用觉得歉疚,我也不需要那些,我所求不过是你的心罢了。”
心口一跳,唐汣她抬头看面前这人,发现他一双染墨的眸子透不出半点光。
唐汣心里情绪异样,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也没顾得上那视线流露的是不是太过直白了些。
“现在可能把那颗心还我了?”他突然开口问。
唐汣好似没听见他那句话一般,兀自摇头。
韩祈只觉得心被狠刺了一下。
像是期待花开,等来的却是一场霜雪。
韩祈目光悠地变暗,人向前压了过来,唐汣被他逼的后退几步,脊背抵住了软榻,刚要张口说话,唇上一软,鼻息间全是他温热的气息。
唐汣睁大了眼,闷哼一声想推他,然而挣扎两下,竟被他死死按住。
唇齿厮磨,他摩挲着她柔软的腰肢,心底止不住的渴望一直涌上喉管。
唐汣被他吻的喘不过气,手指忍不住微微收拢。
身子一寸一寸烫起来,他呼吸灼热,动作也有些急切。
“韩祈。”唐汣被他吻得喘不过气,好不容易伸手推开他,一张口声音却是沙哑至极。
终于是理智占了上风,托起她的腰枝将人从软榻里拉起来,韩祈呼吸微乱,哑声唤她,“小汣......”
怀里的人愣了愣,眼神迷茫的仰头看着他,往日里她雷厉风行惯了,倒难得像今日这般乖顺。
韩祈眼神微暗,伸手拢上她的耳垂,轻轻摩挲着。
幽州之地苦寒......圣上并未下旨,去幽州到底是他替她做了决定。
“我早已不是当初的那个唐汣了。”她转过身道。
即便是韩祈没有向圣上请旨,唐汣也是在等时机要向陛下请旨守护幽州边境的。
韩祈手指一顿,自身后揽住她,“你永远都是我的小汣。”
那个鲜活如朝阳般的女子。
身子一僵,唐汣耷拉了眉眼,弱弱的道,“韩祈,你是不是忘记了,我当先是罪臣之女,后来才是你的唐汣。”
便是凌安城中众人已知唐显被冤,并无叛国,然,罪名未消,她依旧是罪臣之女。所以,堂堂领地封君备受君王器重的他,为了她,这么做,可值得?
窗子没关,外头的风卷着玉兰香扑进来,韩祈捏着她的肩将人转过来,一脸深意的道,“唐汣只是我的唐汣。”
说这话时,他捏着她肩膀的手有些抖,眼眸里却是一片灿烂,她不知。他有多喜欢她。
那是喜欢到心里发疼的感觉。
唐汣不语,只盯着他的眼睛看,韩祈的眼睛生得好看,此时这般看着她,里面像是藏着日月冬夏晴雨山川,似初生的太阳,又似融化的冰雪。
她从不敢奢望的花好月圆,他却是以炙热的掌心捧到了她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