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二十日,整整过了一个月,流彩城的学生还是一个都没有回来,花音城的学生也走了几个。思齐每天都在帮先生们填购买书籍纸墨的单子,抄他们新准备的课程安排,课前需要帮先生换茶,课后还要整理同学交上来的文章。
“古坂先生喜欢嘉荫产的纸,毅轩先生喜欢用玉峰产的墨条...”思齐拉着云逸在街上闲逛,“你说,有学问的先生都有点执念是不是?”
“这布料不如从前了。”云逸突然冒出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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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彩城发生政变了,城门的旗帜都从玄鸟换成了白虎。”金宁给思齐她们拿回来了几份小报,“我也是昨日回府才得知此事的。”
还没等思齐她们插话,金宁继续说了起来:“我哥说流彩城在南阳的办事处硬是把刘缨子留在了南阳,没有让她回去。她现在在南院那位雅颂先生家里住着。”
“哦对了,我这几日就不在书院了,我几位叔叔婶婶也都回来了。”金宁从进门开始,嘴就没有停下来。
“这怎么可能,流彩城建城也有百年了,”思齐将小报读了一遍又一遍,“这不可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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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彩城向来是刘家女子当政,依靠养蚕缫丝一步步做大,渐渐垄断了北面所有的绸缎市场,同时棉纺织业也一步步跟进,到现在几乎每家都至少有一身衣裳的布料出自他们流彩城。
草木男人和流彩女人同南阳学者、望兴商人、花音乐师并称五大城的五个惹不得。大多数流彩女子都非常上进,每日早出晚归。流彩城女子之间的竞争也尤为激烈,平民女子终日为了一个职位的晋升需要喝上几个晚上的酒,工作中稍有差池就会被人顶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