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庆王唐侗和范师通死去之后,宁大雷侍卫长也被一刀砍下了头颅,接着阿史那雄举刀来到了朱恪的面前。这位侯爷却很丢人的尿了,尿的一裤子都是。
“你们不要杀某,某愿意投降,你们让某怎么做,某就怎么做。”远定侯朱恪害怕了。庆王和范师通的死,让他没有了靠山,人生似乎在这一瞬间就没有了希望一般。现在他只希望能苟活一条命令。
并不是所有人们眼中的坏人都是坏人;也并不是人们眼中所有的好人都是好人。
同理,不是所有的文臣都怕死,也不是所有的武将都不怕死。
朱恪怂了。
阿史那雄高举的屠刀也放了下来。无它,庆王手下还有一万步卒,正愁无人去带呢。既然朱恪怂了,把兵交给他就是。一会总攻的时候正可以当先锋,当敢死队。
庆王等人的头颅被高高的挂在大旗之上,俄里吉也用着这样的方式在告诉所有联军的士兵,我们现在连大乾的皇长子都杀了,便已经没有了退路。接下来除了尽全力打败吉州军之外,再无第二种选择。
祭过旗的联军士兵们士气大涨,不管是步卒还是骑兵都拿起了手中的武器,做着随时冲锋的准备。
罗海总兵是眼看着庆王被杀,他也被吓到了。此时正带着手下的一万多步卒和朱恪所带的一万步卒战在一起。接下来他们将成为最先冲锋的军队,成为两军交战的炮灰。
但不管是罗海还是朱恪都没有一丝的怨言。他们是被杀怕了,在他们看来,冲锋或许还会有一条活路,若是不冲的话,那马上就会死去。
庆王的头颅被高高的挂着,刚死的他脑袋上还染着血。
这一幕被唐傲用千里镜看了一个清楚之后,不由就发出了一声长叹。
如果庆王没有被俄里吉杀死,而是落到了唐傲的手中,他也曾考虑过要怎么对待他。
或许会永远的软禁起来,好吃好喝的供他到死吧。又或许,会被吉州势力的其它人惦记,想办法给提前弄死。
这便是生于帝王家的悲哀。位置只有一个,除了能坐上位置的人,其它人很少能有善终者。
庆王能力平平,野心却很大,早就注定着不会有一个什么好结果了。他的死或许有些忽然,可仔细想一想,却早就是注定的事情。
一声叹息之后,唐傲瞪大了眼睛,向着身边的石磊传命道:“联军竟然丧心病狂的杀了本王的皇兄,告诉将士们,一会狠狠的打,不用留手,本王要为皇兄报仇!”
“诺。”石磊答应一声转身而去,很快这道命令便被传到各军之中,一时间十多万的吉州军是人人高喊着报仇,士气大涨。
便是连装成了民夫的五万高丽俘虏们,这一刻也被配发了武器。按着规定,只要他们能在战场上活下来,且还能够立有军功的话,他们之前的罪孽就会一笔勾消。他们可以选择当一个大乾人,分得土地过平静的生活。也可以选择参军入伍,用命去搏一个更好的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