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发现屏风后面,竟是一盆盆鲜艳的蓝色小花,长得和同尘村的是极为相似,所以便借薛重和给王爷倒茶的功夫,飞快跑到屏风后摘了几朵,藏在袖间带了回来。
温凉寒从两边各拿起一朵对比,只觉得没有什么差别。
“这两者,可是同一种花?”
阿玄接着摇了摇头,写道:“气味不同。”
徐一闪也连忙拿了两朵仔细问了问,“呦,这花怎么这么臭!还是这个好闻。”
昨日从同尘村采摘回来的蓝花,气味还是像刚摘下时刺鼻难闻,不过薛府里的花,倒很是芬芳,有一种淡淡的香气,让人一闻只觉得花香漫过身心,只觉轻盈舒畅。
温凉寒略作沉思,缓缓说道:“照陈卿他们今日所说,薛府大殿里摆放的都是些别人送的珍品宝物,这花能在大殿之中,看来并非寻常之花,而且同尘村里几乎家家户户门前都有种植,想来大有玄机。”
陈卿道:“王爷,这花长得相似,可是气味截然不同,这倒让我想起来之前暮稀仙人曾在学堂中讲过一件奇事,一人偶得一花,细心栽之,两花本是同根生,样貌皆为相似,却因一面朝阳一面背阴,气味不尽相同,一香气沁人心脾,一臭味臭气熏天,说的,可能就是这种花。”
张馒好奇问道:“那暮稀仙人有没有说,这气味不同,可致功效不同?”
陈卿道:“当时也有人问,可是仙人从不喜爱直言,只是说一方有毒,一方有益,却也没说具体是那个气味有毒。”
张馒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问道:“徐胖子,那你觉得,是哪个气味有毒?”
徐一闪当即拿起手中那朵奇臭无比的花,捏着鼻子道:“这还用说,肯定是这个!我光闻了一下,现在就感觉头晕目眩,只觉得要吐了。”
“那卿姐你觉得呢?”
陈卿摇了摇头,道:“我倒和亮晶晶相反,同尘村常年以制毒解毒闻名,能在村中家家户户种植的东西,肯定不会有毒。”
张馒却反驳道:“那万一他们是以毒攻毒呢?再说,难不成他们真的敢进献毒花给县令大人啊?”
温凉寒道:“未尝不可,方才陈卿一说,倒叫我也想了起来,那个故事,结局是这样的,那人不堪忍受臭气,将向阳之地所生的臭花尽数拔除,只留下散发香气的花,谁知一年之后,竟无故暴毙,死状极为凄惨,七窍流血、全身溃烂,众人皆不明死因,只觉蹊跷。”
张馒一听,不自觉又往阿玄处靠了靠,小声道:“这花,怎么这么吓人?”
徐一闪更是直接将手中的香花扔出一丈远,道:“若这花便是暮稀仙人故事里的花,那进献之人,岂不是要谋杀县令大人?”
陈卿看上去倒是淡定多了,“你忘了那小贩说的,那薛重和也不是什么好官,估计也是碰巧惹到了同尘村里哪位村民,用这招借刀杀人呢,说白了,可能就是报应。”
温凉寒道:“今日薛重和带我们前去同尘村,一看便知,那里的人并不是真的尊敬他,对他只是畏惧,而且我们也听他们的下属说,薛重和一直为民操劳,这身体是日渐憔悴,现在想来,倒也说得通了。”
陈卿叹了口气,渍了几声道:“果然,举头三尺有神明啊,做人还是不能干坏事。”
温凉寒淡淡一笑,似有似无看了看陈卿的头发一眼。
陈卿倒是看出来了,捂住自己长出来的黑头发,道:“王爷我们不是说正事吗?就别再想着我的敛金道了,我那是说着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