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核完毕后,楚长安便苦笑一声转身离去。
司空乘风站在瀑布之下身形轻轻一纵便进了瀑布。
青灯老奴微微一笑道:“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司空乘风负手而立走上前去道:“那个天煞的东西如何了?”
青灯老奴抬起手来晃了晃手腕的铁链道:“暂且还压得住,再过几年可就说不好了。”
司空乘风面色平静微微蹙眉道:“无碍,到时候换老夫来。”
青灯老奴摆摆手一笑道:“你?算了吧,你这老家伙连仙都不肯做,还能在这巴掌大小的地方呆住了?”
司空乘风盘膝坐了下来自顾自的斟上一杯酒道:“世事难料不是?最多五年,五年之内若是还无法完成老楚当年的夙愿,老夫就来换你!”
青灯老奴面色平静微微一笑道:“好!那老头子我就再等你五年。”
二人相视一笑,喝了几口酒青灯老奴才淡淡开口道:“你看着小王爷如何?”
司空乘风几乎不暇思索道:“好!”
闻言青灯老奴愣了愣神随即哈哈一笑道:“如此多年过去了,还从未听你夸赞过任何一个人,看来你这老小子是捡到宝了。”
司空乘风不置可否地点点头道:“老楚的孙子自然是最好不过的,况且这小子勤恳刻苦日后必成一番大器。”
青灯老奴狐疑道:“那你刚刚又为何要骗他?”
司空乘风咂咂嘴道:“骗他?老夫何时骗过他了?”
青灯老奴白了司空乘风一眼,没好气道:“适才你师徒二人对战之时,明明使出了七成的力,却又为何要骗他说只拿出了一成的实力呢?”
司空乘风干咳两下站起身来道:“你懂甚?若是单论基础枪法老夫定然是使出了七成的力,但论内力与枪法的结合老夫的确是只拿出了一成的力。”
青灯老奴不动声色面带笑意对着司空乘风轻轻的眨了眨眼。
紧接着司空乘风转头摆手道:“两成!”
青灯老奴见状轻声一笑道:“都一把年纪了,还嘴硬!”
司空乘风吹胡子瞪眼道:“你懂甚,这徒弟不能随意夸赞,我这么说是为了他好。”
青灯老奴哀叹一声道:“你就不怕他就这么放弃了?”
司空乘风摆摆手道:“若真是如此放弃了,那就证明老夫是错的,他也不配做老夫的徒弟!”话罢便转身离去。
与此同时楚长安回到自己的别院后,并未一头扎进被窝里埋头痛哭更没有放弃练枪,反而是盘坐在床榻之上闭目冥想。
眼下楚长安的脑海之中浮现出适才与师尊对战的种种,基础枪法的四式楚长安仅仅只是练了半月时日而已,要说火候与熟练确实无法与练了几十年的司空乘风相提并论,二人过招不过在几个呼吸之间。
每对上一招楚长安都会感觉到几分吃力,那感觉并不是气力之上的压制,而是面对着司空乘风就像是面对着汪洋大海一般深沉且汹涌,那股内息要远比楚长安强上不知多少倍!
由此想来,自己是输在了内息之上,以至于枪法楚长安最多不过输上三到四成。
就在此时别院的大门猛地被推开,一身白衣飘然的公子手持羽扇轻摇着的走进了别院之中,皱着眉头对着屋内喊道:“小王爷可在?”
楚长安不用看就知道定是西门行乐那个活宝儿,若不是之前楚长安整日与这活宝儿呆在一起吃喝玩乐,若是还做了别人还真不敢如此鲁莽的闯进小王爷的别院。
楚长安慢慢站起身来哀叹一声摇头走出屋门。
见了小王爷,西门行乐羽扇轻摇漫步走上前去道:“不知小王爷说话可作数?”
楚长安看着这气势汹汹一本正经的西门行乐慢慢的点了点头道:“作数,如何?”
西门行乐猛地上前一步一把抱住了楚长安的大腿哭诉道:“小王爷啊,我的小王爷啊,这些时日你可知道本公子有多无聊吗?你这偌大的王府我都转了几遍了,你不是说要带我上那青城山吗?”
闻言楚长安这才想了起来,当日在金楼之中拍下了那调料之后便说过第二日要去那青城山,可这几日练枪竟然将此事忘了个一干二净,若不是西门行乐提醒自己怕是早就忘了。
不过既然西门行乐提出要去,那正巧自己也已经有多半个月的时间没吃过那香喷喷的烧鸡了,眼下也是馋了。
故此,楚长安一笑道:“走!随我来!”
西门行乐一听要出去玩,立马又跟变了个人似的跳起身来大摇大摆走上前去。
见状楚长安摇头叹息道:“真他娘的是个活宝儿!”
回屋之后取了那盛有调料的棕色瓷瓶,楚长安二人便乘着马车出了城。
到了青城山下之后,二人探出头来仰望而上,九万多阶石阶一望无际郁郁葱葱的大山四季常青。
老齐坐在马车上摇晃着酒葫芦道:“小王爷,俺就不上去咧,俺就在这等你们。”
楚长安摆摆手,二人便朝着山上走去。
刚开始西门行乐还有些兴奋,登起山来飞快无比,左顾右盼时不时的还问这问那十分快意。
可刚走了一半的时候,西门行乐就有些撑不住了,登山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大口的喘着粗气吊儿郎当的跟在小王爷身后,完全没了之前的那股劲头,完全就像是一个撒欢之后疲惫不堪的狗一般吐着舌头喘着气。
接近顶峰之时,山路开始变得陡峭起来,西门行乐左顾右盼小心翼翼一步一个脚印的漫步向上而去,到了最后直接三步并做一步登上了峰顶,一路之上就连这青城山的九大金阁都未曾来得及看上一眼便急忙上了山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