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硁捂着头慢悠悠的爬了起来,只见眼前的一个老妇人摊倒在地,一旁的马儿不停的躁动。
“老婆子,走路不长眼么?要是石通判和徐巡检摔伤了,你全家抵命都不够。”那个车夫甩起马鞭就要抽在老妇人的身上。
这时石延年一把抓住马鞭的一端,“这是什么话,你自己驾车不注意路面,怎么怪罪这位老妇,还不给这妇人道歉。”
徐硁赶紧向前扶起老妇人,“老人家,没有吓到你吧?”
那老妇人哆哆嗦嗦的赶紧退到一旁行礼,“是老婆子该死,冲撞了两位官人。请两位官人饶恕老婆子。”
徐硁见这个情况知道地位悬殊,自己过于的关心反而不好,见到不断有围观的群众,他笑着说道,“老人家,我叫安石,这位官人姓石,我们两颗石头很硬的,这点动静是摔不坏的。”
石延年听徐硁说完也哈哈大笑起来,对着车夫说道,“你回衙门吧,我和安石自己走回去,不过告诉你,回去时小心驾车,再有这样的情况,决不轻饶。”
那名车夫赶紧谢过,然后调转车头往府衙驶去。
徐硁和石延年让围观的百姓都散了,二人边走边商讨盐业学校的筹办事宜,这可是立在千秋的大事,一边慢悠悠的向徐硁的宅院走去,午后的烈日不断烘烤着大地,两人不一会儿就满身的汗水,这个时代讲究衣冠礼仪,大夏天依然还要穿着长袍长裤。
徐硁和石延年走到宅院的时候,就看到卫慕昆在门口牵着马急躁的徘徊,徐硁赶紧上前说道,“卫慕昆,何事如此焦急?”
卫慕昆一看到徐硁回来,赶紧向前说道,“姑爷,不好了,七姑娘早饭吃完后没一会儿就吐了,我们以为是晕船,就让她休息一会儿,可是没想到,七姑娘中午就吃了一点,然后一直吐到现在很没有停止,俺想去找找个郎中看看,可是这里俺不熟,所以在这里焦急。”
徐硁一听卫慕鸿病了,赶紧进去,忽然他停下转身对石延年说道,“曼卿,海州你熟,烦请你找这里最好的郎中过来看下。”
石延年一把夺过缰绳翻身上马,“安石放心,刚好这里有一个郎中与我相熟,我这就去找他,你先进去看看弟妹吧。”
徐硁拱拱手,转身向室内跑去。
卫慕鸿此时正蹲在地上不停的干呕,一旁的家仆个个面色焦急,徐家人很少在居住,这里都是几个男仆在打理,没有一个女仆。
徐硁跑到卫慕鸿面前给她揉揉后背,“阿鸿,怎么了,是早上的食物有问题么?你们去打一盆清水过来,还有查一下今天早上少主母吃的什么食物?现在就去。”
几个仆人赶紧出去各自办自己的事情,徐硁将卫慕鸿扶到一旁的椅子坐下,看着面色苍白的卫慕鸿,徐硁心中十分的不忍,这几天他都在忙于晒盐的最后整理归纳,很少能够照顾到卫慕鸿,所以今天才带她到海州,本来想两人散散心的,没想到出现这种情况。
卫慕鸿看着徐硁摇了摇头说道,“不干他们的事,今天早上吃的白粥没有问题,我昨天就觉得有点恶心想吐了。”
卫慕鸿说完推来徐硁又想吐。
徐硁脑子中突然划过一道闪电,他急忙扶起卫慕鸿问道,“这个月的月事正常么?”
卫慕鸿心中想到这种时候还想这样的事情,她红着脸掐了一下徐硁说道,“不害臊,这时候还有心情调笑。这个月的确没来。”
徐硁忽然站了起来,面色潮红转着圈子,自言自语的掐着手指算了算,陡然一下,他抱起了卫慕鸿,“阿鸿,我要做父亲啦,我要做父亲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