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接待范仲淹的富贵先生急急说道,“三哥,刚才范兄来的时候又带了一个颇有书生气的爱徒过来,我是看好了你不要和我抢啊,你不能只顾着你的女儿,你的侄女怎么办?”这个富态贵人是晏殊的四弟,名晏嵩,字奉节。
范仲淹尴尬的笑了笑,“呵呵,我说你们要是能够将我那爱徒今天拿下做了女婿,我范仲淹明天就去应天府滴仙楼摆宴向你们认错。”
晏殊刚才笑嘻嘻的神情一收,抓住范仲淹的手说道,“哦,希文你很少这样和人打赌啊,看样子难度不少啊,比富弼如何?”
范仲淹摸了摸胡子说道,“此子乃扬州人,徐锴曾孙,名徐硁,与富弼各有千秋,富弼有安邦定国之才,但徐硁有一技,二十年后必能天下魁首。”
晏殊立马有了爱才的心思,刚想说话,范仲淹再次说道,“不过徐硁已经连拒三次还是四次姻缘,他之所以来应天,也是为了逃婚而来。”
晏殊眼神一亮,大拍桌子说道,“徐硁何在?”
徐硁这时正在和张方平讨论现在女性的审美问题,听到有人大喊自己的名字,下意识的站了起来,“在这,在这。”
徐硁站起来才发现是晏殊喊得,正在纳闷怎么喊自己了,却发现富弼在朝自己挤眉弄眼的,眼睛一直往范仲淹方向上运动,还不等徐硁说话,晏殊急忙说道,“还不赶紧过来,杵在那里干什么?”
徐硁不敢犹豫急忙走到主桌旁,向晏殊,范仲淹等行礼,还未等到晏殊开口说话,晏嵩先说话了,“徐硁啊,今天是富弼订婚的日子,你就现场做一幅画作为贺礼吧。”
徐硁还以为什么大事呢,不就一幅画么?看到富弼满脸欣喜的表情,虽然说又要打破他到应天不做画的誓言,反正当小狗不是一回了,在当一次也没什么,就点点头。
晏殊立刻整理下大堂,备好桌子和纸笔,徐硁知道大家都还饿着就赶紧作画,差不多半个时辰一幅观音送子图的线描已经画好了,观音送子图是非常常见的一幅画,徐硁这幅线条流畅,勾连自然,衣服宛如随风流动,真如观音从天而降一般,离得最近的几个人都是有眼力的,互相看了看然后点了点头。
晏嵩在徐硁将笔放下之后,马上上前拉住徐硁的手说道,“四郎啊,婚配否?”
徐硁吃了一惊怎么这么客气了,抽出手来摆了摆,“这个问题可以不回答么?”
晏嵩又拉住徐硁的手说道,“家有小女,二八芳华,愿嫁与四郎为妻,不知可否?”然后转过身子对范仲淹说道,“应天府内城美宅一座和江州良田十顷为嫁妆。”
底下人一片惊呼,这嫁妆不是一般的丰厚,徐硁算了一下感觉算不出来是多少,“我家的资产大概也有两百万贯吧,我不缺钱,谢谢老丈的美意。”
底下人又是一片惊呼,晏嵩看看范仲淹,眼神中问着这家是做什么的,范仲淹读懂了他的眼神,用筷子蘸了点盐,晏嵩瞬间明白。
徐硁转身回去,画了这么长时间的话有点渴了,徐硁端起一碗酒就喝了下去,“四郎啊,那我家的二娘子,可否?”
徐硁听到这句话就呛住了,不停地咳嗽,他虽然背对着晏殊,但是他知道这是晏殊说的,面前的张方平用手小心比划着曲线,徐硁有点不可思议的望着张方平,这是暗示我身材?
徐硁心想为了理想的老婆拼了,脑袋一热转过身拱手说道,“晏知府,我这人审美上有点问题,我喜欢丰腴健康的女子,万不能耽搁令爱的姻缘。”
底下一片破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