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琉球使臣呈递国书,祝贺新帝继位愿永为大宋的属国,同时希望大宋能够派军队剿灭一伙海盗,这伙来自大宋海盗正在劫掠他们。
底下的大臣在底下议论这枢密院干什么?小琉球是什么国家在哪都不知道,怕又是个骗子吧,珠帘后那人一摆手,宦官立刻高声说肃静,此事后议。
晏殊向前一步说,“黄河滑州决口工程已经完工,请陛下早做决断派何人下去检查工程质量。”
下面大臣们知道这是要职,几个人前后出列称愿为陛下分忧。吕夷简眼睛都没有抬一下,这些事情还不值得他表态。
李迪接着出列说道,“各州府发解试考场都已准备完成,但不知道前届贡生如何处理,明年二月的恩科要早定人数,请陛下和太后定夺。”
此时大殿一片安静,吕夷简还是没有半分表态的意思,刘太后很满意,“前届贡生说不得都可能忘记学业,让是这些人来参加不是空耗财帛么?让这些贡生参加各州发解试吧,适当增加今年录取的人数,各位卿家觉得如何?”底下大臣终于松了一口气,山呼海啸般说陛下英明,太后英明。
张耆叩拜完出列说,“八月还未结束,开封已经发生二十六起大火,其中皇城附近七起,其中一起很大波及皇城建筑,应即刻制定严密的防火措施,降旨在京畿路禁军中,挑选精干军士,组成队伍,建制为专事灭火衙门。”
这时枢密副使张士逊不乐意了,他俩在竞争谁是下一任的枢密使,这还没当枢密使呢就开始要调遣军队了,“臣请陛下三思,太后三思,京畿路禁军乃开封安全的保证,怎能随意抽调,张耆此乃祸国之言。”两拨人因为这事也吵了起来。
看着赵祯有点坐不住了,吕夷简向前说道,“些许小事在外臣面前喧哗成何体统,臣有事启奏。“
刘太后也早就不耐烦。
吕夷简直起身子说道,”臣说的是去年和今年两年淮南盐课不增反减,着实令人担忧,主要是因为常丰堤大溃海水倒灌,亭户流离失所,今日西溪盐仓监上书请求重修海堤。”
当即有人出来反对说修筑海堰后难以排水,极易出现积涝不应修建。吕夷简根本就不看是谁耻笑此人太过表现,“臣曾任西溪盐监四年,知道盐课乃我朝赋税之本,每年上缴超过一千六百万贯,这还不算买扑商贩卖后再缴纳的商税,淮南一路盐课占全国总量的三成,现今淮南盐课收入不到三百四十万贯,再不整治国之赋税不知从何而出。”
那人还要在强辩,吕夷简躬身说道,“江淮制置盐运副使张纶奉诏在殿外恭候,他在淮南已二十年,熟知盐业。”
刘太后点点头,宦官高声喊道,“宣江淮制置盐运副使张纶觐见。”
张纶进来后顿首五拜高呼万岁和千岁。
这时刘太后说,“哀家听闻丁谓在泰州曾与见了一面,丁谓近期可好?”声音虽不大但寒冷无比,此时大厅鸦雀无声面面相觑。
张纶还跪在大殿上,“臣的孙子在泰州城外与丁谓买了两箱书,但支付了一百两银子,臣知道后觉得按市价两箱书至少要二百两,臣从不是占便宜的人,因此追上丁谓并再付一百两。”
刘太后对这回答还算认可,“张卿对着海堤有何见解呢?”
张纶言道,“常丰堤早已不堪重负,今年五月海潮倒灌,内涝难排,卤水所到之处土地变质,庐舍漂浮,亭灶被毁,盐民无法生产,长此以往淮南再无一石盐产出,臣以为涛之患十之九,涝之患十之一,筑堰挡潮,利多弊少。所以臣支持修堰。”说完伏地。
吕夷简也附和说,“臣支持修堰。”后面也有几个大臣出来复议。
刘太后合上奏章,“众卿家平身,修堰耗费甚巨,现在国库也空虚,但不修堰又会减少税赋,哀家觉得这堰还是要修,这方案还需要在给政事堂,工部和三司使看看有什么要修改的,等明年再修吧。”接着又说,“江淮制置盐运使已经空置了两个多月了,张卿对淮南盐业知根知底,现在命张卿为江淮制置盐运副使,望张卿家不要辜负圣恩。”
吕夷简再次出列,“陛下圣明,太后圣明。”
张纶再次拜倒,“臣必定不负陛下和太后的皇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