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进扬州城就打听徐家的住所,问完没有一炷香时间,就发现被人跟踪了,秦索就直接不走了,坐在饭馆等徐家的人过来找他,不一会儿徐二郎就找到了他,说明来意后将他带到家里。
秦索也不多说话,只是向怀中掏出油纸包,把一幅画拿出来放置在桌面上,徐炽脸色陡变,这幅画与徐硁以五百贯卖给他的画作的一副中的梅花鹿如出一辙,猛地起身望向秦索,“我家孩儿现在如何?”
秦索笑笑说道,“徐员外切莫着急,此处是说话的地方么?”
“我们到书房详谈,二郎和六郎也来吧。”徐炽正色说道。
“徐员外请放心,徐小哥在我们白沙寨子好的很,虽说我们都是粗野的汉子,但是徐小哥面不改色在桌上不怯场有吃有喝。”秦索来到书房后,不等徐炽询问先开口搭话,“明天我们就去接徐小哥回来,不过这徐小哥这在寨子的花销,员外您看是不是破费点呢。”
“你们这群无耻匪类,就知道欺压良善,要是我四弟有所损伤,我定让你们白沙寨…”王惟熙此时脸都气红了高声骂道。
“六郎,不得无礼,这位好汉切莫动气,四郎与你们寨子也是缘分,后日就是元旦了,我准备白银五百两,粮食二百石,美酒五十坛亲自给刘大当家送礼,好汉以为如何?”徐炽淡然对秦索说道。
秦索来到徐宅时就想到,这哪是一般的盐商啊,那小子真是藏的很深啊,本来打算将陆玫说的二百两提高到五百两银子,哪知这徐员外真是阔气,不说粮食就这五十坛美酒就要二百两啊,盐商就是有钱。
“原来员外认识我们当家的,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员外真是客气了,不消这些,不消这些。”秦索感觉昧着良心说道。
“四郎承蒙款待,为父怎能失礼于人,好汉不需推辞,好汉早些休息,我们明天好早些出发。”徐炽看见自家二郎也要镇不住气,想到先将此人安顿好再说吧。
“老翟,将这位好汉安置在客房好生招待,不得怠慢。”徐炽将秦索送至门外。
回到房内还未坐下,“爹爹,明天真要亲自赴险,恕儿子不能同意,难道不怕到时他们反悔在囚禁爹爹,还是让我走一遭吧。”徐研跪在地上说道,
“我也要去,我身上还有些功夫,定能保住二位兄弟。”王惟熙此时也跪在地上,
“起来吧,你们都是好孩子,但是明天我必须要去,你们还年轻这种事情你们不一定能拿捏好分寸,况且还会与匪类交易会影响到你们的科举。不要再说了,我还有事情吩咐你们。”徐炽晒然道,“二郎现在去联系船夫,明天卯时三刻开船,然后去滴仙楼买五十坛上等好酒,让李掌柜明早必须卯时之前送至码头,六郎去你们粮铺调出五百石的麦子,不要耽搁时间了,早去早回吧,我也要休息了。顺便让院子跪着的孩子起来吧,别把孩子糟蹋了,你们去吧。”徐炽摆了摆手。
王惟熙还想再说,徐研拉着他的衣袖二人悄然退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