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千药笑道:“应当的。”
可惜,终究是治不好。
孟凡生知晓这一点,忽然拉着疑惑的孟千药低声道:“老头,棂儿究竟所得何病,为何我在毒典与药典只是都找不到案例?”
孟千药沉声,叹道:“若是在古籍上找的出医治之法,我与师自成还等着你来动手吗?”
又无奈道:“此病无药可医,只能调理,若要根治,得看上天怎么布路了。”
孟凡生惊道:“人身周天循环,怎么无药可治!”
孟千药嫌弃的撇了一眼孟凡生,嘀咕道:“你不是自认为通晓医理,就不曾自己试过?”
“当然试过,这一夜,我在脑里组合了无数药方,后来又皆否定了,总有些症状于理不合。”
孟凡生羞愧,师自成曾讲过,他这般年纪时,不如孟凡生,自己却是独有英姿。
“你没诊错,我已经说过,此病,还得看老天爷的眼色。”
看老天爷的眼色,多么苍白无力的话。
世界上最不稳定的就是老天爷。
老天爷一个心情不好,就会降下大灾,满地哀声。
朝堂之上。
夏帝散着眼神,满朝臣子叽叽喳喳,跟麻雀似的,忽然震怒道:“有事奏事,无事退朝!”
“有事奏。”
“讲!”
“有臣请冤,为的是昨日景王之事,呈景王忠义,并未造就实质性谋反,求陛下轻罚。”
找死吧这人。
夏帝淡道:“将请冤者满门抄斩,若再有者,皆同之。”
此言出,还有谁人敢往此事上靠。
有人道:“闻昨日李三元攻三潭守之事,虽为边境战事,但总归是别人的领地,如此跋扈,久之,怕难免养虎为患,望陛下思之。”
此话引起群臣附和,有人道:“臣附议!”
夏帝头疼,养了一群臣子有时候跟养一群猪是没什么区别的,不能让其吃的太饱,否则只能趴在猪圈里打着呼噜睡大觉,主子来了,便咕噜两声。
于是有一人,于帝王左侧,手持一诏,独立群臣之上,与众人道:“李将军夺三潭守之举,覆灭南黎密谍的阴谋,自三潭守左右翼伏击南黎下将军蚩余前锋队一万余人。”
“护边境二十余城,此功,众臣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么?”
“这。”
“前些日子有南黎密谍刺杀南宫将军,莫非这两事相连!”
夏帝心里叹息,道:“寡人心里自有打量,退朝!”
于是急怱怱从侧门而出,群臣诧异,何时见过夏帝如此失态?
莫非王室之中,还有大事?
众臣面面相觑,悉数散去。
上官德廉笑着摇头,与他左边的小老头道:“孟兄可知晓,陛下因何事而失态?”
被称作孟兄的人眼神深邃,道:“上官兄,同朝为官数载,莫要妄测圣意,还不明白吗?”
上官德廉尴尬,调笑道:“孟兄教训的是,是我谬然了。”
于是乎,眼前之人将手上的册子交给上官德廉,语气冷淡道:“陛下让老臣提醒你一句,在朝上留你面子,不将上官兄拉扯出来,是看在多年的功绩与忠实,不曾做过什么实质性错误。”
“否则,如今的军机坊深牢之中,可就不只是景王一人了。”
上官德廉闻言,身子僵住,半响才回道:“老臣,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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