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瞬间将景王点醒。
他们相距如此远,孟凡生这都能看见他供奉的灵位。
“景王既然不愿开口,那就让我来说吧。”
孟凡生平和下来,今日一定整死景王。
“景王在房内私自供奉姜国灵位!此举,便能将景王所有的异动解析清楚。”
“不论是我前面分析的正确不正确,你都难辞其咎。”
姜国灵位!!!
夏朝建国百年,正是从姜国王室手上一步步夺权而来,景王身为夏朝王室,供前朝之灵。
岂不荒唐?
其谋乱之意昭然若揭!
夏帝示惊,哪知景王也不反驳,直言道:“夏朝本就在姜国的基础之上扩建而成,至于姜国的余臣,我们又何必赶尽杀绝。”
景王心中有气,看着夏帝道:“臣没有谋反之意,只是,秉持着大和的思想。”
完了。
上官德廉、叶知秋心里皆叹气,夏帝最忌讳的就是前朝余孽,景王偏偏要与夏帝对着刚,况且,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
服个软,有那么难吗?
夏帝不冷不淡,只是眼神极为锐利,道:“这么说,你是在怪寡人不够宽容,小家子气咯?”
“臣不敢!”
景王汗颜,他知道,夏帝已然怒了。
夏帝身子也不见怎么动,只道:“叶知秋,去搜搜景王府,看有是没有。”
叶知秋心惊胆战的领命,吸一口凉气,然后缓了一口气。
看着是孟凡生与景王的主场,其实夏帝的威压一直笼罩着全场,生怕夏帝震怒,便要颤腿臣服。
而后,夏帝叹了口气道:“乾儿啊,寡人自认为,不亏待你。”
“但是你为什么偏偏要与寡人作对?”
“臣。”
景王无言,他从始至终都不曾想过与帝王作对,只是年少时,姜国后人这个担子便压在了他的身上。
这是亡父的遗愿,亦是他们这一脉的坚持。
他们,放不下。
“陛下,这是在景王府找到的。”
约莫半个时辰,叶知秋气喘吁吁,不敢拖延一分,恭敬地将灵位呈给夏帝细看。
清晰的印出几个大字——姜后之灵位。
深深地刺疼着夏帝的眼睛,忽然暴躁,再压抑下来。
伸手,缓缓地在姜后灵位上抚了抚,淡淡道:“姜后是个慈祥的人。”
景王楞着,姜后在时,他还未出生。
附和道:“也许是吧。”
夏帝微微笑道:“寡人晓得,姜后自有母仪天下之姿态,可惜,太博爱了反而不是件好事。”
夏帝忽然变脸,在景王不断放大的瞳孔之中,手上的牌位慢慢变成捏出一个大手印。
夏帝,亦是个高手!
孟凡生诧异,对比一番,反正他是做不到将这陈年实木面不改色地捏扁。
随后,夏帝将灵位向身后随手一丢,落在了火鼎之上,慢慢焚烧殆尽。
而后,夏帝看似和善地与景王道:“你说,我该治你什么罪呢?”
“养患前臣,律令当诛全族。”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