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是谣传?”
夏帝似是问的叶知秋,眼里看的却是景王,招手唤来景王,景王敬道:“陛下。”
“有人说,你对寡人不忠,你怎么看?”
景王背颈冒汗,若是在这里动手,他毫无胜算,回道:“臣,身正不怕影子斜,自有忠肝烈心。”
闻此言,夏帝瞬间笑言,回首与叶知秋道:“你可听见?乾儿乃王室血脉,寡人的亲堂侄,你们怎可听信他人的谗言,究竟是谁在胡言,还不以儆效尤?等着寡人亲自动手吗?”
“若是人人说话都没个遮拦,这北夏岂不是谣言满天飞?”
原来是误会,所有人都缓了一口气,害得自己神经紧绷了如此之久。
害!虚惊一场,还好还好。
“哎,陛下,话可不是这般说。”
众人视线侧移,见刚刚的魁首一步步上台,与夏帝嬉笑。
身世不一样,果然地位也不一样啊。
多少人奋斗了一生都不能如此从容站在夏帝面前,而他孟凡生,还未及冠,却能碾压所有高官。
夏帝皱眉,没当见着孟凡生这厮,他便没由来的一阵烦躁,不晓得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嫌弃道:“孟魁首这是有什么见解?”
孟凡生将钱守招来,一本正经道:“正所谓亲兄弟明算账,虽然陛下与景王是叔侄哈。”
“不过既然有误会,那还是说清楚得好,况且苍蝇不叮无缝蛋,若是叮了,那一定是臭蛋,陛下懂我的意思吧?”
上官德廉汗颜。
叶知秋眼角抽搐。
民众的心亦再次悬浮起来,有瓜吃有瓜吃,快坐下!
这孟凡生可真是什么话都敢讲,也不怕触怒帝王。
“钱守,说,把你知道的悉数告诉陛下,陛下是位明君,自然会体察实情,为三潭守子民做主的。”
嘶,凉风呲牙,夏帝心里一条直线划过,孟凡生居然跟他玩这套,把他捧到这个位置,想下也下不来。
于是淡淡道:“那你倒是说来,但,若是胡言,将按北夏最严酷的刑罚处死,可,想清楚了?”
钱守双膝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哽咽道:“小人所言,定是句句属实,不敢有半句假话!”
“讲!”
这个人,他没见过,景王心里坎坷不安,背颈已然湿透,伏余也不在身边,若是敏感一些的人。
便会发现四周布满了高手,将弓正在高处凝视着他们,稍有异动,他手上的箭,便会贯穿敌人的脑颅。
孟凡生显然意识到了,虽然嘴上顽言,但是身子始终离夏帝四五布远。
毕竟,鬼知道将弓会不会手滑,一箭滑出来,他都没把握躲开。
性命攸关,老婆都没到手,死不瞑目矣。
钱守如实诉说,自他代任,将徐安名下的所有账簿往来与信封往来,皆与景王有关。
其中尤有几封信件涉及前朝姜国,此乃夏朝禁论之事,钱守将之呈上。
怒指景王道:“景王不仅勾结姜国余党妄想倾覆,还与我朝夏军大战与三潭守城内,以至于生灵涂炭,其罪当诛!”
“臣,以死明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