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怎么给他一种耳熟的感觉。孟凡生恍然,对方虽然蒙着面,这身上的装饰却未换,显然不屑于暗算他人。孟凡生笑道:“伏余将军,你当戴了面黑纱我便不认得你了吗?”
“这样也好,我也不用装来装去,怪矫情的。”伏余一把将脸上的遮挡撕烂,与孟凡生对峙在无人街巷。
无风不起浪,伏余作为景王手下的第一把手,夜入三分来堵人,必然是景王的指令。
“不知景王这次又有什么指教?”
“此时与殿下无关,是我要杀你。”
伏余说话不冷不淡,这次他确实是擅自做主,要绝了孟凡生的口。
“景王就不怕我把他的事全抖出来吗?还有,你真的以为凭你一人之力,能杀我?”
“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况且,你不是已经与夏帝走到了一起,一旨诏令,景王殿下已经无路可退。”
伏余身动,丝毫不拖拉,拔刀而上,被孟凡生提起来的太煌剑鞘挡下,伏余冷笑道:“杀不杀得了,试试便知。”
“试试便试试,正好手痒。”
孟凡生心下一惊,他可什么都没有说,这只是个误会。便反守为攻,顺势拔出来太煌剑,迎刀而立,伏余不是个阴险小人,他应该对得起伏余这般直率。
伏余也无愧刀师之名,孟凡生握剑的手略微发颤,不是因为伏余的力量有多大,而是因为他每一刀都直击要害,要花费孟凡生的全心去破招,才勉强能抵住伏余的攻击。
手持名剑,却技不如人,孟凡生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罢了罢了,孟凡生躲开伏余的横刀,被一拳击退了数步,乘机大手一撒,一把粉末弥漫在伏余的身边,旧技重实,正是当初在三潭守用的痒痒粉。
这一次覆盖的量大,效果立竿见影,还未等伏余再次出手,他便发觉身上有些瘙痒,挥出刀去,似个书生一般无力,全然没有了刚才的威风样子。
“伏余将军,今日天色已晚,孟某便不陪你玩了,毒两个时辰后痒完便解了,当然,若是伏将军身体素质过硬,一个时辰便会止住,我就先行告辞了!”
伏余啊伏余,你别怪我不道义,我孟凡生主修的便是毒,实非我不愿与你比刀剑啊!更何况,这样缠斗下去,今晚便不用进宫了。
望着孟凡生扬长而去,伏余心里暗叹还是低估了孟凡生的手段,原以为,以他的实力,一般的外在毒是奈何不了他的。
于此同时,黑夜之中行过一抹踪迹,一路穿行,从帝宫的捷道上畅通无助地到了夏帝面前。
嗯?夏帝皱眉,这个时间他用来看书饮茶,饶是自己安排的暗探,他亦不想给好脸色看。
“禀陛下,景王手下伏余,刚刚于孤巷之中与孟公子大战一场,孟公子以毒致胜。”
哦?夏帝眼神奕然,景王这就忍不住手了吗,他还没完够呢。
“知道了,退下吧。”夏帝挥挥手,接下来便不晓得在冥思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