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前辈的意思是,孜鹤看在我娘亲与他同宗的份上,会对我与他人不同?”
南宫城笑着点点头道:“不错,你身上流着的血,骗的了别人,却骗不了神坛出来的人。”
“这般玄乎,我可不信。”神坛的说法本就可疑,莫说什么血脉认亲了,这一套,就和传说故事一般,是存在一股人们掌控不住的东西,将之神话,其实只是见识未到罢了,就像孟凡生小时候经常不知道如何中了师自成的毒,当领会过后,便觉得大惊小怪了。
如今的神坛,多是这种情况。
“你若是不信,迟早会吃亏,到时候就算顶着大将军之子的头衔,怕都无用。”
南宫城此言是把孟凡生当做顶着母亲的名号为所欲为的人了吗?孟凡生不晓得,但他还是认真道:“若是南宫将军认为我是狐假虎威之人,就当我没来过这里,告辞。”
这小子,南宫城哼笑一声,震道:“回来!”
“我且问你,你背上绑着的,是五把绝剑中的哪一把?可是太煌剑?”
孟凡生僵住,南宫城怎么晓得他身负太煌剑,就连孜鹤也要看过太煌剑的样子才晓得其名,这南宫城居然凭空道出,何其古怪!孟凡生将实现投到南宫沐儿身上,只见南宫沐摊开双手摇摇头,若南宫沐儿没有说,南宫城更不可能听得孟凡生持太煌剑的消息。
“太煌剑沉静数百年,没想到会在你的手上,不知介意让本帅舞上一番?”
南宫城见孟凡生一脸吃惊,不免感叹少年终于阅历过浅,五大绝剑无一不为剑中极品,根据世间的绝剑下落,推测出来孟凡生手上的是太煌剑丝毫不难。
“你不必紧张,太煌剑虽然价值连城,是世人梦寐以求的武器,不过我堂堂宗师,北夏的总帅,行得正坐得端,不至于以大欺小夺你的太煌剑。”
孟凡生狐疑一眼,点头称是,道:“南宫将军,那你可晓得,这个世间还有谁在剑术方面能赢过孜鹤的吗?”他还是不甘心,虽然知道孜鹤不是常人,可他终究看起来是个少年模样,世间却没有人技高一筹了吗?
当然不是,南宫城思考一会,他与孜鹤交过手,看不透对方的实力,不过有一人,绝对与孜鹤有的一拼,道:“有,浣剑城城主叶扬,以一己之力在南黎与北夏之间开辟出一座孤城,逐步发展到了如今的浣剑城,叶扬更是有天下剑宗之名,与你们一样,他手持一柄极薄的剑,乃五大绝剑之一的蝉空剑,如果世人唯有一人剑法冠绝,必然是叶扬与孜鹤之一。”
浣剑城吗,孟凡生不禁想起了洪四奇,随便遇上的一个,便超他一分。
孟凡生此遭虽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但能从南宫城口中了解到这么多的密幸,也算多亏了南宫沐儿。
只是浣剑城远在边界,叶扬亦不是什么人都能见到的高人,孟凡生只得作罢。届时,毒不死他,跑路总归不难吧。
然而孟凡生却是想多了,孜鹤才不想懒得出剑杀他,若是让血溅到了他身上,于孜鹤而言,也是麻烦事一件。
此时从门外急匆匆进来了一位宦官,是南宫旰刚刚出去亲自接过来的,手上捧着一道旨意,径直到了南宫城等人面前。
南宫城连忙起身,向其问好道:“刘公公。”
刘公公挥手示笑道:“陛下有旨,还请南宫将军走个流程吧。”
南宫城闻言连忙跪地示敬,南宫旰与南宫沐儿也跟着跪下了,只有孟凡生还如一直松竹一样挺直竖立,刘公公暗瞥了他一眼,摊开手上的圣旨道:“陛下有旨,南宫将军一路奔波,为北夏边境尽心尽力,寡人特令,南宫将军可在家中静养,可谢绝一切朝中之人登门拜访,钦此。”
“南宫将军,接旨吧?”
“谢主隆恩!”
北夏帝诚不欺他,昨日宴席上群臣敬酒,北夏帝笑颜,不许群臣打扰他的清净,只当北夏帝是一句戏言,如今看来,北夏帝对他实为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