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有意思。”
景王淡淡坐下来道:“你知道我找你来是为了什么吗?”
“为了它。”
孟凡生将布剑摆在眼前的桌子上,就着坐了下来,景王脸色终于变得冷峻了起来,既然孟凡生不想和他绕弯子,正好省了他一番事。
“太煌剑固然宝贵无比,不过赵氏既然给你了,我也不会强夺。
可是你我都知道,有些事,你不该参与,有些人,你不该惹,有些话,你不能说。”
尤其是最后一句,景王的语气加重了一两分,让孟凡生瞬间会意,景王这是在暗示他三潭守之事不要乱说吗。
“病从口入,祸从口出,病好在有孟老把关,这祸,不知道谁能消掉?孟公子,你说呢?”
景王双手架在孟凡生之前,距离之近,引人遐想。
“景王殿下,我这个人呢,向来不喜欢乱说话,您放心便是,不过呢。”孟凡生微微一笑道:“我也不喜欢别人威胁我!”
轰!孟凡生紧握太煌剑,暗中猛的一用力将桌子拍折了两个腿,把景王吓了一跳。
“况且三潭守之事,景王殿下置人民与水深火热之中,你觉得孟某不该管吗?”
孟凡生语气汹汹,竟把景王一时唬住,片刻,景王才喃喃道:“三潭守之事并非我所愿,其中事由,你还是少知道的为妙,否则,与你我都不利。”
“那三潭守屯兵之事总是事实。”
景王哈哈笑道:“你却以为此是反兵?”
“如何不是?”
见孟凡生话里是穷追不舍,景王只好厉声道:“这夏都里的事,你不知道的还多着,你只需记得,我终究是帝室,而你掺杂进来,就算把我弄倒,你也讨不了面子,这始终是帝室的脸面!”
景王说的,却是事实,孟凡生深思,这番吃力不讨好的行为,在不熟悉形式之时,确实不好做出判断。
“记住你说的话!”
既然两方都心里守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条框,那便好谈。
孟凡生不再多说,径直出门去,恰好伏余听到声音急闯进来,孟凡生的实力他略有了解,若是想对景王不利,那景王便如同待宰羔羊。
“让开。”
孟凡生漠视伏余,颇有一副一言不合便会大打出手的架势,景王朝他挥手,伏余才会意让路。
“景王殿下放心好了,只要你不对孟某做些什么,三潭守之事我自当遗忘。”
“不过若是景王执着,这景王府,我可是还会再来的。”
眼见孟凡生离去,景王摇头,朝中的事就有够头疼,这次还插进来一个孟凡生。
“伏余,你们上次交手,你觉得你有几分把握胜他?”
能轻易间将他景王府的上等家具覆手压毁,可不是什么泛泛之辈。
“回殿下的话,若是单论武功,属下有八分的把握胜他,但以属下的了解,孟凡生还擅长用毒,属下,胜算恐怕不大!”
景王深凝一眼,以伏余亚宗师的实力居然还如此不自信,看来他还是低估了这个突然蹦出来的孟凡生了。
此时的帝宫深处,一位穿着紫衣黑纹的天命之年的人静坐在一案桌之前,前方香炉冒着徐徐白烟,一根香突然烧完,一个宦官急忙接上。
“他进都了?”
“回陛下,他昨日进的都,回了孟府。”
夏帝合上手上的册子,深呼一口气道:“那今天呢?”
“今日他被景王的人接了去,这时候,应该差不多要回去了。”
宦官见夏帝下了榻,连忙从衣架子上取来一件龙袍为夏帝披上。
“陛下要出宫去?”
夏帝抚头叹了一口气,近来的奏折看的他头疼的很,不是这里有天灾人祸,就是那里官喧于廷。
“北夏第一女战神的儿子到了夏都,孤这个做东道主的,怎么能不见上一见?”
夏帝默默一笑,这个溯流涌动的夏宫里面,要么是群臣互斗,尔虞我诈,要么就是跟孤耍心机,玩手段,这嘈乱的鱼群之中,也时候丢块石头进去搅一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