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家看着孟凡生离开的背影摇摇头,这年头,能像孟公子这般正直的人真是绝无仅有了。
若是南宫沐儿听了,一定要呸出去一口,你不知晓此人脸皮多厚!
况且若不是她南宫沐儿把孟凡生揪住,哪能有三潭守如今的气象?
南宫沐儿气鼓鼓,平缓过来,问道:“你去布店买的衣物,有了银两,开始注意起外观来了?”
“你自己看看是什么。”
孟凡生把包袱丢给南宫沐儿,南宫沐儿扯开一个角就看到全是黑的。
“夜行衣!”
“那不是。”
夜幕落下,就在孟凡生跟踪徐志伟的那个山坳里面,凉风渐甚,黑夜里闪过两个黑影,营帐中人浅睡,营外值班守候。
“a~好困啊!”
“哥们我也是啊,这偏僻的地方哪里需要值夜嘛。”
“唉,休要再说了,待会又要挨罚了。”
一个大帐外的两个小兵眼皮微颤,一会低下头小恬,一会抬头四望观察异动。
营内。
“伏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瞒着我太煌剑之事,何意?你想独吞不成?明日,我就将此事上报景王,要你好看。”
此时,徐安在大营内气急败坏,而他眼前是一个三十余岁的人,腰间别着一把宽刀。
“说完了?气消则回,少要来军营,人多话杂,要是传了出去,你小命难保!”
“你这是什么意思,伏将军是想与县令府断绝联系咯?你可知道,没有兵营的支援,县令府早就被三潭守的人推翻了,前年出了个洪四奇,如今来了个孟凡生,出了事,由伏将军担着吗?”
伏余剑眉皱褶到了一起,孟凡生的事他听说了,会用毒,相当棘手。
“孟凡生的事,我会帮忙解决,只是,我想提醒你一句,你管财,我掌兵,概不越职,景王吩咐过,若是有碍事者,不论敌友,格杀勿论。”
伏余的眼神盯着让徐安感到害怕,意思清楚明了,景王已经有嫌他无用的意思,一个不听话,随时有可能杀他。
“以后差人书信来往即可,不必亲自来惹人是非。”
徐安心里冒冷汗,虽然他手里掌握大量财宝,却无法与伏余斗,只好应承。
“等等。”
正当徐安离去的时候,伏余又喊住他,从营外压进来一个人,正是白天来访的徐志伟。
“伟儿!”
徐安连忙解开徐志伟身上的绳索,呵斥道:“我不是与你说过!不许靠近兵营,你怎么不听?还不谢过伏将军不杀之恩!”
只是徐志伟还未开口,伏余便先开口堵了他的话。
“客套话便不必说,光是你的好儿子擅闯兵营,我便能取你们项上人头!”
伏余丢下一块令牌,上面正刻了一个京字,徐安连忙捡起,这混账居然偷了他的令牌来闯兵营!
啪!
徐安一巴掌扇在徐志伟的脸上,差点没从轮椅上翻下来。
“爹,你打我?”
“我若是不来兵营求助,岂不是要一直受那孟凡生的气?我不是为了县令府?”
“记住你我今日的约定,再有下次,我一定不饶过你们,滚!”
伏余才不想看他们父子俩人的争执,不管是苦肉计,还是伦理剧。
“噗,这狗县令也真是够狠的,这一巴掌打的连外面都听的清清楚楚。”
南宫沐儿偷笑,殊不知营中的伏余疑眼紧紧凝视着他们的位置,突然,伏余握紧一支长枪,咻的一声划破空气。
而这支长枪的目标,正是南宫沐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