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这剑的材质,就价值连城,难怪李家不择手段。
“绝世宝剑啊!”
孟凡生不由得感叹一声,这把剑不仅仅极美,而且还锋利无比,仅仅是试探一番,便将他的衣角划破。
“不过李家为什么会知晓赵家有这样一柄绝世宝剑?”
孟凡生收了鞘,将宝剑归放回剑台,宝剑虽好,却是人家的,他无权要得。
“这我们便不知晓了,不过李家向来与十里外的驻军来往密切,可能是从中得来的消息也不一定。”
“十里外有驻军?北夏的驻军?!你们都晓得?”
赵氏点头,近几个月,南黎军队移动,三潭守周为已经沦为压阵的场子。
回道:“三潭守本就是边境城,周围有驻军也应该是正常的。”
孟凡生与南宫沐儿对视一眼,原来那是北夏驻军,恐怕不止李家与军方勾结,徐安父子也是和驻军合作的。
“哎,这里还有一封信件。”
南宫沐儿眼尖,在剑台的下方格子上抽出了一张纸。
上面写着:“吾本为姜国大将赵虚,此剑为大铸师司空冶所铸,乃五柄绝世剑兵之一太煌剑,随本将军南征北战,无往不前。”
“杀过闻名一国的将军,斩过卑鄙无耻的祸国罪臣,亦取过谋乱国君之封侯的项上人头。”
“可惜吾帝受群臣蛊惑,罪吾之身,与大战中陷吾于不仁不义,乃至兵败垂成,吾万念俱灰。
逃于三潭守娶妻生子,若是后人得见此剑,万不可挪动分毫,当尽心供养,吾之一生罪孽深重,剑上亡魂数以万计,唯尽吾之后人,尽心供之,方能消罪一二。”
读罢,南宫沐儿不由得感叹道:“赵家竟然就是赵虚大将军之后代,真是失敬。”
这赵虚,南宫沐儿在习兵法之时,尝尝引之为师,着实了得。
“可是族谱之上并没有赵虚之名。”赵氏依照姜国的年份,翻看并没有赵虚。
孟凡生沉思道:“这是应该正常的,赵虚大将军既然是受帝王追杀,自然会跑到偏远之地隐姓埋名,改掉自己的名字,也是正常的。”
“让我看看。”
南宫沐儿一把接过赵家族谱,指着一个名为赵业道:“赵业,应该就是赵虚的化名。”
“赵家有两个杰出的将领,都是现在北夏将领学习的楷模,一个是赵虚,一个便是赵虚的祖爷爷赵屠。
赵虚将军为了躲开朝廷的追杀,把祖上三辈的姓名都改了,唯独到了赵屠这里他不改,其原因可能就是因为赵屠德高望重,亦是赵虚将军膜拜的偶像,他在心里怀着对赵屠至高的崇拜,而不敢改其名。”
“原来如此,我赵家竟是将门之后!”
“既然真相已经解开,那赵氏你们可知道怎么把这灵台重新封闭起来?”
“我们应当遵循赵将军的遗愿。”
孟凡生率先道:“此剑之事,若不经赵家允许,我孟凡生绝对不会泄露半分,以至于危害赵家。”
就是可惜,这一柄绝世宝剑,要沉沦在这灵台之下,不见天日。
孟凡生示意南宫沐儿,南宫沐儿连忙也道:“我也是。”
赵氏却不然,拉着赵大头一起跪下来道:“赵家欠恩公莫大恩情,此剑愿赠与恩公,望恩公切莫推辞。”
孟凡生连忙扶起来赵家两人,这可是赵家祖传至宝,还是忠将之后,孟凡生哪里敢受。
推辞道:“宝剑虽好,却不能没有原则,这是赵家的祖传宝剑,孟凡生哪里受得起,快快起来,再不要随便跪人了,不然赵虚将军都不会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