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徐瞎子在西北,可真算得上是手眼通天。
绿林道上都说:只要他徐瞎子愿意,这西北就没有他找不到的人、没有他查不到的事。这话虽然说的有点大,但徐瞎子的能力却也由此可见一斑。
“徐瞎子既然和北魏鬼面人是一伙的,那于亦翔被他抓去,又和被鬼面人抓去有什么两样?”江澜喃喃自语道。
其他人听后都是沉默不语,只有何道长摇头道:“现在情况不明,徐瞎子与那北魏鬼面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也还说不准……不过,这徐瞎子向来都是无利不起早。抓走二人,一定是有他自己的目的。”
“不管他有什么目的,咱们都得小心应对。”项北川沉声说道,“这样,二虎、顺子,你二人辛苦一下,这两日山道上的警戒就由二位兄弟轮班负责吧。”
“没问题,就交给我二人了!”二虎和顺子应了一声,随后便离开了。
项北川又转头看向江澜:“江兄弟,还有个事要再麻烦你一趟。”
“什么麻不麻烦的,老项你有话直说便是。”
项北川点点头:“江兄弟,土生兄弟是来帮我老项的,如今却又下落不明……我想麻烦兄弟你再去那草庐探看一番,如果土生兄弟在的话,还请帮忙救他出来……”项北川似乎很不好意思,他的话音越来越弱——他也知道,江澜已经奔波了一整晚了。此刻自己再让其去独闯狼窝,心里着实有些过意不去……
“你个莽夫,怎么今天变得这么扭捏!不就是再回去一次嘛,小爷再去看看便是!”说罢,他也转身离去了。
……
江澜出了栖云寨,沿着原路再次悄身来到了那处草庐,他蹲伏在不远处的一棵树上。此时间早已天光大亮,草庐附近却是不见了那群鬼面人的踪影。
因为担心会有埋伏,江澜并没有马上现身,而是在树上屏息潜伏了好一会儿。待确认这附近确实没有埋伏时,他才翻身从那树上下来。他在那茅屋的内外、四周赚了好几圈,也不见有半个人影。
要不是那茅屋附近满地的脚印,他怕是会以为自己昨夜的经历只是一场幻梦!
找不到鬼面人的踪迹,江澜也没有半分想要停留的打算。他直接便离开了此处,回到了栖云寨……
晚间,众人齐坐一堂。这次,却是少了那少言寡语的土生。
“这次可好!不但身上麻烦没有解决,还反被人家抓走了一个……”江澜垂头丧气地抱怨了一声。
其他人也都是默然无语。
今天,顺子和二虎在山道上守了一整天,也是未见半个人影。可以猜想:要么对方虽然抓走了土生,却没有想到项北川等人就在山上;要么就是对方根本没想动他们。
此刻,项北川心里除了郁闷之外,更多的则是内疚。内疚的是,那土生仗义相帮,自己却让他陷入险境……
“贫道倒是想到个办法,只是有些冒险。”何道长突然开口打破了沉寂,“既然现在黑白两道都在寻找江小友的下落,我们与其四处躲避,何不放开手去赌一场!”
其他几人闻言精神一振,江澜忍不住开口问道:“赌?小爷有点兴趣。怎么个赌法?”
“江小友,你可知道于奉秋?”
江澜点了点头:“那不是西北绿林道总瓢把子,于亦翔他爹吗?”
“那小友可又知这于奉秋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小爷又没见过他,怎么知道……莫非,老道你和这姓于的老头很熟识?”
何道长却是摇了摇头:“贫道虽与那于奉秋见过其几次面,但要说熟识却也谈不上……不过,仅以贫道所了解的来看,那于奉秋绝对是一个宁折不弯、吃软不吃硬的人!而这,便是赌局的本身了……”
何道长说完,众人都被他搞得一头雾水。尤其是项北川,一张大黑脸上写满了“懵”字。
江澜看着项北川的表情,觉得有些好笑,他直言道:“老道,你这话说得也太云山雾罩了!小爷这么聪明都没搞懂你的意思,更别提他们了。”江澜这家伙,在囧的时刻也没忘了自恋……
“呵呵,贫道的意思是,与其等在这担心那绿林道和鬼面人的追杀,不如直接去找那于奉秋!”何道长说罢,他看了一眼江澜,后者正大张着嘴,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道长见此,捋了捋胡子,继续解释道:“小友不必惊讶,此方法虽然看似羊入虎口,实则是死地求生。你想想,那于奉秋虽然在被人威胁之下发了你的疾杀令,但他心里肯定也对鬼面人恨之入骨!既然他与我们有共同的敌人,何不与之合作,一起对付徐瞎子与鬼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