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老而不死是为贼’,你是贼,我也是贼,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呢!你说是吧,不死老贼!”赵虎赵虎丝毫不在收敛,指着出声的老者就是一顿臭骂。
“你……你”老者晃晃悠悠的站起来,老脸涨得通红,手中的龙头拐杖颤颤巍巍的指向赵虎,哆嗦半天才吼道:“竖子放肆!竟敢如此辱骂老夫!”
周围的人同样被赵虎的话语震得大脑一片空白:“他怎么敢?那可是宿老啊!”
“虎子威武!”刘破同样脸色微红,佩服的看着赵虎,这话他觉得十分解气,这人一直是张家的走狗,先前他们就断定这人一定会跳出来捣乱的,也想好了应对方法,没想到赵虎这么威武,说出了他的心声。换做是他的话,这等辱骂之语他是万万不敢说的,这是从小到大的认知!
“小崽子牙尖嘴利,你爹赵老四再次都不敢对老夫这么说话?你安敢如此?”老者显然气得不轻,拐杖狠狠的在地上咄了几下。
“有志不在年高,无德空活百岁!”赵虎冷笑道:“独夫走狗为何不敢骂!”
“放肆!老夫乃堂堂宿老,德高望重,岂容你一小辈肆意诬陷?来人,将这小崽子给老夫轰出去。”老者气急败坏的大吼。
“老子看谁敢!”刘破看着老者身后几个蠢蠢欲动的青年,顿时上前一步,爆吼一声,几人顿时迟疑不定,不敢上前。
“先退下,理不辨不明!安能以武乱道乎?”老村长摆摆手,淡淡的说着,几人见状惶恐的退回原位,不敢再看老者。
“刘兄,你难道要站在这小崽子那边?”老者见老村长插手此事,面色变得相当难看,不敢置信的看着老村长,难以相信两人几十年的交情还比不上一个刚见一面的毛头小子!
老村长不慌不忙,将腿上的毯子往上拉了拉,轻吸了口气才道:“泉清啊,不是老夫站在赵家小子那边,而是有话说话,大家都是一个村子的人,平日吃的同一块地里刨出来的粮食,同一口井里舀出来的水,声息相闻,有什么意见可以光明正大的提出来,大家不正商量着呢嘛,何必发脾气呢?”
“刘兄,你也知道,这几个小崽子刚杀了张家满门,这转个头就当了山贼,早已经与我们不是一路人了,现在他们跑到这里来花言巧语哄骗大家,这种空口白话有什么可商议的,就应该直接将他们赶出去!”老者怒声指责赵虎的罪行。
“看吧!还说自己德高望重?”赵虎不待老村长说话,便不屑的撇嘴道:“这不露出狐狸尾巴了,怎么?想为你死去的主子声张正义啊!”
“小畜生,你乱说什么?张家何曾成为老夫的主子了?”老者扫了一眼周围村民脸上的莫名之色,顿时大怒。
赵虎轻轻拍开快要指到他脸上的拐杖,笑道:“我可不敢冤枉你王大宿老,是非公道自在人心!你老人家作为张家第一狗腿子的事又不是什么秘密,这村子上下谁不知道,这还用我来冤枉?”
赵虎深知要达成目的必须软硬兼施,先前软的整完了,现在就该上点硬菜了。本来在他们的计划中也是要拿一个人立威的,现在这老小子自己跳出来正好不过!
这王泉清作为村里威信最低的一个宿老,本身是没有资格位列宿老的,但是张家在后面力挺,大家妥协之下的产物,所以平时行事难免偏颇,村子里的风言风语可不少,只是张家势大,没人敢在明面上说罢了。
“哼!谁知道?站出来老夫瞧瞧!”王泉清重重的冷哼一声,扫视周围,阴沉的目光下所有的村民进阶低下头,他才冷笑道:“看到了吧,小子,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老夫的清誉可不是空口白牙能够污蔑的!”
“呵呵,看到了。”赵虎同样冷笑着扫视周围,缓缓说道:“看到一只没了尖爪利齿的脱毛老狗在向一群人呲牙,可是这群人却是没它给吓得不敢动弹,可悲啊!可悲啊!”
听到赵虎的话,人群中顿时不少人向他怒目而视,其中不少青年脸露羞赧之色,其中一个死死咬着牙的青年陡然叫道:“谁被吓得不敢动弹?俺雷延就敢说,这老东西就是张家的走狗!去年俺家的一亩良田就是被这老狗勾结张家给弄走了。”
“你……”王泉清闻言顿时大怒,刚想说什么就被愤怒的村民打断了。
“对,这老狗缺了大德了,俺家的牛不就尾巴扫到了张家树苗吗,又没断,这老狗就让俺家赔了一两银子。”
“就是,张家抢老子的马被踢了,你这老不死的还让老子赔钱。”
“我知道,这老狗去年新添的四亩良田不就是张家赏给他的骨头吗?”
“他家前些年还一贫如洗,连一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你看他现在的样子,穿得人模狗样的,还学人家弄什么龙头拐杖,村长都没有呢,这老东西凭什么敢用,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