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僧人来自海上杏一邦国,名叫东无,千兰千琴姐妹二人听到就有许多话说。
“你原来是杏一的僧侣,那地方我知道,距离离州有万里远,船只十去三回,海上要行数月时间,凶险的很呢。”千兰着急说着。
“姐姐说的对,听说也只有那些赚取暴利的商人才甘心去冒险,杏一国并不富庶,我宣朝的东西在哪里十分抢手。”妹妹千琴边说边好奇的看着这位面前而来的杏一人。
陆离瞧着二位姑娘开心,就知道请东无来没有错,眼前这个杏一人,不说二位姑娘,陆离自己也是好奇,早听闻杏一国有种修行者叫做隐忍,不知道是什么样的。
陆离问道:“不知东无对杏一国的隐忍知道多少,听说那是一种很让人惊叹的修行者。”
东无看向了眼池塘中的碧水,叹说道:“隐忍的修行,厉害在于他的心志,那份毅力常人难做到,但是在杏一寒山禅门的佛冷寺内,那些禅门里的苦修更让人敬佩,他们能数年闭居于山门寺内,清净寒冷,无人无爱,独身面对佛身,有的参悟玄境可以不吃不喝,直到冲破关悬,破镜出门。”
陆离不敢想象那是一片什么样的地方,光是听着就让人感到浑身颤栗,难怪宣朝修行者人人都说杏一隐忍实力顽强。
“那这些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在那样的鬼地方修行,什么寒山禅门,听得就让不痛快,人生一世怎么不是个活,我觉着当下时光里就是最快活的,感觉人生到达了巅峰。”陆离嫌弃着那样的地方,又眼神谜一样的看了眼面前的两姐妹,想象着某种巅峰场景。
千兰拿起桌上的薄荷凉糕喂到陆离口中,面色含羞的看着,人生得意须尽欢,这才是正确的活道。
千琴打断了陆离的话语,她对修行不感兴趣,女子自是对世间情爱好奇些,千琴朝东无翘首问道:“东无小僧人,你为何要万里来寻找一个不可能见到人呢?这份情确实难得,痴情的男子世间难寻。”
东无就着沐色碧光,说起了他的故事。
“亡妻空夏是杏一国大族源氏中的偏房小女,从小不受人怜爱,处处为难于她,名为源氏,其实过得不如下人,她的母亲是偏方里最下等的奴仆,空夏的一身也因此注定了命运。”
“我认识空夏时,她被下人欺辱,一人躲在街角上哭泣,那时我刚替父雪耻,见着这副场面,一时把那些个下人痛打了一番,可空夏是个善良的女子,她不仅不怨恨那些下人,还阻挡我打下去,空夏抬头的一瞬间,我觉着我的世界从那刻明亮了,从未见过令人如此心动的女子,就算佛尘明影,也没有那刻清晰,那我内心真正想要的。”
东无话中流露出真情实感,他不假掩饰,说的此情就在眼前般。
千兰千琴姐妹二人脸上充满了期待,世间那个女子不期待对自己一见倾心的男子,向往之中,却不禁皱眉而愁。
“芳心暗许向空流,怎得君深一片情。黄花开落燕去返,世间铭德半座山。”城南乐府中便是这样说的,男女情深,世间万般变化,终有些道德阻碍是无法翻越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