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太公兴许是上了年纪,对这样的事情愤鸣不平,他骂道:“太祖是何等人物,与清远将军征战一统战乱,太宗赵炅乃是狐朋狗辈,兄终弟及,杜太后也是老眼昏花,太祖皇帝有着自己的儿子魏王赵德昭,放着儿子不让继位,反是让其弟登极,千古以来还是头一遭的,也不怕让人笑话,哼我看这是赵炅使得夺位手段,斧声烛影,太祖皇帝怕是谋权篡位,清远将军之死也在其中,朝堂上下三省六部那个敢说是干干净净的?”
王老太公直呼太宗皇帝姓名,还称太宗为赵炅为狐朋狗辈,这要是让外人听去怕是要抄家灭门的大罪,然则王老太公年岁较大,有些火气发出来自然不怕,这里又是在离州,自己的家院之中,所以他才敢一吐不快的。
陆离听言惊愕万分,说道:“太公知道多少内幕,可否跟孙儿说说?”
“也好,这些事情终归是要跟你说的,你该知道些内幕,不过这里面关系错综,让人感叹唏嘘。”
陆离做好了准备要听太公说的事情,见太公为人不为邪恶所迫,迁善黜恶,连太宗皇帝都敢直言而骂,他所了解的事情一定有非常深的见解。
王老太公沉淀了会,抿了口茶,他的生活习性极好,正腰坐在堂中,没有半点佝偻,家风门教让他充满了正气,就是耄耋老人依然腰杆挺直。
王老太公正襟释然,他说道:“这事得先从太宗皇帝说起,还有一人你得知道。”
“谁?”
“秦王,赵廷美。”
“秦王?”陆离反问而说。
“不错,正是此人,太宗与太祖的亲弟,秦王赵廷美。”老太公正口相说,义正言辞。
老太公说着自己又倒了杯茶盏,他捋着白色的长须,无故叹出口起来,接着言道:“太祖崩逝那夜里,你可知发生了什么?”
陆离摇头,心想着皇家争斗,就连自己的亲兄弟都算计在内,确也可怕,人人都羡慕皇家威仪,几人知晓这背后的凶险?
“太祖崩前最后见的便是赵炅,现如今的太宗皇帝,那夜里守着皇宫大门的不是别人,正是秦王赵廷美,宫里斧声烛影,皇宫内的内侍都流言瞧见了太宗的的影子在殿中晃动,听到有斧刀落地的声音,却无人敢进去,直到太宗从殿内出来,宣布太祖皇帝已经驾崩的消息,这事岂能简单?我老头子看了一辈子人,皇权争夺更是凶险。”
老太公说的不无道理,自古以来,皇位之争乃是天下最大的争夺,不管用尽什么样的方式,最终能坐上泰来殿金座的只有一人,相信那夜里守在宫门外的秦王也有一样的心思,可最终坐上了金座皇位的是晋王赵炅,不管方式如何,斧声烛影也罢,请自己母亲出来掩饰也罢,太宗皇帝都是获胜者。
作为获胜者,理所应当有他自己的盛宴,这场太宗皇帝的盛宴中,太祖皇帝的重臣清远将军陆定山自是头号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