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官老爷的窝赃点,真以为将黄金珠宝值钱的东西藏在山里就没人发现了?宣朝的官人贪赃枉法那是出了名的,可否告知是谁家大人窝藏于此的,我荆三门最恨鱼肉百姓之人。”
王榭摇头,“不是你想的那样,并不存在什么窝藏,既然这位小兄弟资质卓越,看事情看的也明白,我就和你二人说白了,听完好继续赶路离开,但是以后就将此事烂在肚子里,无名山的那处庄子是某处力量所在,牵一发而动全身,这里便是那一发。”
这样的话陆离好像记得在什么地方听过,又想起了是在兰姑房中,天下从来就不缺有忠勇之人的存在,伴君如伴虎,这是一种自保的手段。
荆三门对这样的事情听不明白,混迹江湖之中,尔虞我诈的朝堂与其甚远,陆离到底说来是清远将军之子,朝党斗争深受其害,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站队的重要性,一朝翻身,永世得福,一朝落井,难在东山起。
“敢问你是那庄子上的?又可曾听说过曹焰这个人?”陆离小心翼翼的试问。
王榭凝重的朝这边看来,眼神犀利,不仅在分析这陆离的话,还在又一次的衡量着这人,面前的这个小兄弟确实让他非常惊喜。
“你到底是什么人,曹焰的名字是哪里听来的?”
荆三门在观望着山势走向,听到陆离与王榭似乎各自话中藏着掖着,江湖多是爽快之地,他听不得拐弯抹角的绕来绕去,上前把话说开。
“江湖本是纷扰地,不打不相识,既然打也打了,有什么话不妨明着说出来,我陆兄弟年纪轻轻一身本事,你一个破镜顶层的毒行师,还有信不过的道理?修行之人,更注重修心。”
王榭率先作态,说道:“无名山上的庄子是宣朝东边离州士族王家在朝中的羁绊附属,这点我可以明白的告诉你,离州王家是离州的封邑大族,在汴京安排自己的人手,是明哲保身之举,也是因为王家的关系,官府才不敢在此地造次,我说完了。”
陆离心中答案呼之欲出,听到离州王家,不由心感作痛,又想起兰姑的话来,天下之大,世态并非炎凉,离州王家乃是陆离母亲母家所在,只可惜几年前的事情被太宗强行压了下去,清远将军的势力一扫而光,离州王家失了臂膀,大女儿又死在了将军府朝变中,他们为求家族上千人安宁,只能固守离州。
陆离侥幸活下却也不能光明正大的回离州去,在名义上,陆离已是身死之人,太宗皇帝给了岚苍山面子放过陆离,就不能太过张扬,母家离州的王氏舅爷们一直也在寻找着陆离,正如话所说的,天下之大,忠心之人从不会少。
陆离确定了心中答案,也知道了兰姑让他拿着梅花符信封来找曹焰的目的,原来兰姑口中之人,并不遥远。
王榭一直看着陆离,发觉这个年轻人好像听到离州王家时有所怮动,陆离取出那封信函,上面印着梅花符的图样,说道:“是风月楼的兰姑让我来找曹焰的,这是信函。”
王榭见着梅花符信函,即刻脸上变色,跪地抱拳在地,全是一副惊相。
荆三门皱了下眉眼,不明这又是哪一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