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三门拍了拍陆离肩膀,当是对陆离另眼相看,他怅然笑道:“陆兄弟这答案好,你就是你,就冲这胆识和这说话的潇洒,这兄弟我荆某人认下了,我欠你条命,以后有什么尽管吩咐。”
“荆大侠客气,大侠的豪气怎敢谈吩咐。”陆离客气的说。
荆三门看了眼倒地的林将,他的面色发黑,身中剧毒,奄奄一息的倒在地上,毒性之烈已然时间不久,林将咳出口中鲜血像是有什么话说,但又说不出来,面相极为痛苦,林中身后有些许的山匪见林将倒地走了出来,他们不敢急上前来,只是在不远处观望着。
“你是谁?为何要杀了这山匪?”荆三门盯着毒行师质问。
“他一个神枪宗的叛徒,死不足惜,而且你们刚才也看到了,他的功法已经有了魔性,我今日不杀他,日后也一定有人会去杀他,反正也是个落草为寇的匪贼,死了便死了,至于我是谁?这个就没必要相告了。”
毒行师的话说得很是轻巧,他似乎对无名山上的山匪很是了解,这番话听来让人听来更是疑惑难解。
荆三门白了眼毒行师,并不把他的话当真,义正言辞的辩解道:“你既说他有了魔性,这点不假,神枪宗的功法确实是荒族功法,他是宗门叛徒,到了此处为匪一定是有其原因的,你杀他到还解释的通,但是我与你并无瓜葛,我荆某人只是行走江湖的浪荡子,你出暗手想置我于死地,这怎么说都是你的不对,不管你到底是谁,我荆三门这仇是记下了。”
陆离也觉的荆三门的话在理,用同样的眼神看着面前的这个毒行师,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话是不假,但就情况来看,林将的敌人在某种程度上还算不是陆离与荆大侠的朋友。
毒行师依然没有自报家门,他很不客气的说道:“我杀你是因为你闯了无名山,难道不知无名山外人很少进来的吗?”
荆三门把铁剑一立,面无表情的说道:“笑话,怎么这无名山上的人都喜欢把山头当成自己家一样,你才杀了这山匪,我本以为你与他不是一伙,可你的话说着,我怎么感觉这无名山上有好多伙山匪似的,还会自相残杀,情况真是复杂,你说是不是啊陆兄弟?”
陆离总觉得这毒行师不像是山匪,可他的做法确实难以解释,要说真有山匪长的这么翩然,的确是少见,绿林好汉一点没个该有的样子,陆离又自我劝说,真正的山匪也不一定要长成那个样子才是。
连宣朝太宗皇帝不也是如此,私下里百姓也把太宗称作蛮黑,比喻成为黑猴子,其容貌自然不足挂齿,也同样没个皇帝的样子,所以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一朝之主都尚且难以是威猛高大的国君之貌,那一个无名山上的山匪仪表堂堂了些,也不能说他不是山匪才是。
山高林子深,在这种地方杀人的人,非匪即寇,绝不是善类。
陆离轻微点头,觉得荆三门说的话有道理,这地方本来就是无名山,流寇横行。
毒行师没有太大反应,似乎觉得他在外人眼中的看法并不重要,他只是瞧着陆离在看,神情有些凝滞,好像在想着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