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白玉儿的母亲,便是当初晋室逃向秦国的公主,秦国与晋国虽然摩擦不断,但是也是世代联姻,有着秦晋之好的联姻之谊。
可惜当初秦国也正值四世之乱,自顾不暇,四周臣服的草原部落屡屡入境生事,哪有功夫理会他国之事,而白玉儿的母亲,便是在逃亡过程中,被白戎族长的儿子,也就是现在的白戎族长干路德所掳。
对于擒获如此动人的战利品,干路德当时当然是心花路放,可是白戎族长干路德没有想到自己的一次春风得意,却成为白戎族以后悲痛的起源。
毕竟晋室之人,乃是魏赵韩三国要诛杀之人,白戎族虽然不是说为晋室出头,但也间接保住了这些人的性命,破坏了三国之的密事。晋室之人若还存在在世上,便似乎无时不刻地在向世人揭露着赵魏韩三国,以下欺上,目无礼法的丑事,这让三国的国君如何能心安。
可是现在居然有人胆敢坏三国之间的大事,若被赵魏韩三国得知,怕是很快引来战争之祸。
不过好在白戎族碰巧劫掠晋室公主之事,并没有被三国国君所注意,但是有心甚无心,这一些事情却恰巧被有意在草原之中,寻找魏国傀儡的公孙痤所知,于是便发生了后面的事。
“白戎族长,吾等何时去贵方大营,向诸位传达我大魏王师,不日将要来临之事?”,魏开看着眼前从刚才以来,便脸色阴晴不定的白戎族长干路谭,便顿时出言试探一番,以验证自己从刚才进帐就有的疑惑。
“啊,魏使”,正在思索若是下次魏国要挟自己,自己该如何办的干路谭,突然听到魏开所说,脸色猛然一变,故作镇定地说:“魏使路途劳累,而且天色已经不晚,不如先在我白戎族帐篷之中沐浴歇息一番,明日再去大营之后行会盟之事,这样一来也显得魏国的诚意,不知魏使意下如何?”
魏开听到干路谭的话,顿时心中一喜,看来自己所猜想的洛水敌营之中,草原各族之间有隙,怕是真的了。
毕竟,当初萨汗当初的喜出望外的表情,让魏开甚是意外,要知道若是草原诸国在迎接魏使,怕是白戎族士兵也不说出:“我族得救了”的一番话。
而且与魏国结盟的乃是草原八国,但是到达营地之后,白戎族既没有伸展魏使来临的消息,而是径自将魏开带到了白戎族大营,并且现在白戎族长干路谭的拖延之词,都无一不昭示着敌营之中的不团结。
魏开假装思索之后,便点头道:“白戎族长的话,言之在理”。
望着眼前魏使的点头,干路谭也是满脸的笑意,毕竟魏使现在被自己拦在了营中,自己也有时间可以好好谋划一番,而且刚才魏使思索之后在点头的迹象,分明是知道自己和魏国的交易,愿意在白戎族耽搁一天,来展示魏国的诚意。
也是,此人手持公孙痤的随身令牌,怕是公孙痤亲近之人,干路谭心里想到。虽然现在公孙痤已死,但是干路德心里十分明白公孙痤,这三个字在河西魏地所产生的巨大巨大影响力。
而且至此之际,公孙痤一派的人出现在河西之地,怕是其中还有不少隐情,对于魏国朝堂势力纷争之事,作为和魏国来往密切的干路谭如何能不知?若是能从中谋划一番就好了
不过,现在首要的是想办法和魏国进一步拉近关系,干路德望着眼前的魏开想到,毕竟现在草原之上义渠王发,一副咄咄逼人之相,虽说魏国给白戎族带来也是痛苦的回忆,但是魏国毕竟是远患,义渠才是近忧。
若是能倚仗魏国,白戎族不断在草原上不会受义渠欺压,发而可能还会壮大起来,若是昊天有德,白戎族能够屹立草原,到那时魏国就算要欺压白戎,怕也是要掂量一下,干路德顿时心中越想越急切。
“魏使大人,来我白戎族,白戎族岂能没有好酒,好肉?”,突然沉思的干路德满脸笑容然后对着魏开亲切道,并且未等魏开应答,便对着外面的士卒大喊:“令儿郎们烤起肥羊,迎接我们最亲切的客人”,顿时营外一阵欢腾之色。
一旁的魏开见此,当然也是愿意看到这样,毕竟越拖一天,对于秦军而言胜算便越大,而且望着杀羊造饭的白戎族人,魏开甚至打算待会多喝几杯,然后酩酊大醉到后天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