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魏开担心洛水旁边的草原部落会撤离的时候,洛水大营中的白戎族族长干路谭此时也是一脸的焦急之色,在自己的大帐中愁眉苦脸,唉嘘叹气。
“族长,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营中一个魁梧的男子,望着面前自大营之中返回之后,便沉默无言的干路谭,良久之后小心翼翼地说道。
干路谭一听,回头望了望营中两三个身穿皮甲的族中百夫长,心中更加一叹,唉,势不如人呀。
原来刚才义渠王发在营中首领的聚会之中,再次向干路谭问到关于魏使的事情,可是干路谭此时哪里能联络到魏国使者。
毕竟,魏国虽然和白戎族有贸易交往,但是也一向都是魏国人前往白戎族进行交易,白戎族其实并没有直接联系魏国的渠道。
一想到这里,白戎族族长干路谭心里也是一阵后悔,毕竟当初魏国前来联合草原七国的时候,自己利欲熏心主动给魏国牵针引线,若不是如此,现在也不会落得个如此凄惨的模样。
而且先前营中聚会的时候,义渠王发看似关护白戎族,呵斥大放厥词的吉哲,实则彻底截断了白戎族在草原其他七国心中的退路,将魏国未能按时赴约的后果,彻底与白戎族绑上了。
毕竟,在大营之中白戎族族长干路谭,当着其他诸族族长的面,亲口允诺自己会尽快联系魏人。
当然,这也不怪干路谭,要知道当时白戎族若是拒绝的话,那岂不是变相承认白戎族此前联系诸国,有其他用心吗?
“唉,能怎么办?老夫只能去求求义渠王了”,白戎族族长干路谭怅然若失地说道,当然此次若是义渠王愿意帮助白戎族,白戎族怕是要削骨割肉,可若是不去,当时草原各国群起而攻之,恐怕就是人死族灭了。
现在想到这里,白戎族族长干路谭,甚至认为当日吉哲的发难,恐怕是有人早就预谋良久的,毕竟吉哲是一个暴躁的性子。
想当初当初白戎族战士阻拦吉哲一部出营劫掠,吉哲没有当场发怒,甚至一句狠话都没有说,便灰溜溜退回了大营,干路谭便心里起疑,但是没有放在心上,可是现在看来怕是其中大有阴谋。
可是无论怎样,现在已经于事无补了,若是错在那里,便是白戎族怀有宝玉,却没有拥有宝玉的实力,而白戎族怀有的宝玉,便是卓越的炼铁技艺。
当然并不是说白戎族的炼铁工匠,比中原诸国的工匠的技艺高超,但是在草原上,白戎族出产的铁器,却是响当当,堪称非凡珍品。
而有宝物在手,自然便有一些贪婪的觊觎者,但是白戎族族人虽然不善作战,但是毕竟是草原八国之一,也不是软柿子可以轻易拿捏,这还还不算平日里和白戎族缔结攻守同盟的其它部落,可是这次想要白戎族至宝的却是义渠王发呀。
“你们都下去吧”,干路谭说完向义渠王发求助之后,心中便如死灰一般。沉默一会,便对着营中面面相觑的族中的几个百夫长略带生气说道。
等到那几个百夫长退下以后,帐篷的后面便稀稀疏疏一阵响声,一会便有一个美丽的女子,缓步走出,对着正生着闷气的干路谭脆生生地说道:“阿爹”。
干路谭听到之后,马上一改脸上的痛苦表情,然后换上笑脸,对那个女子回答道:“白玉儿,你来了”。
只见那女子身穿一身白色的衣裙,虽然略显普通,但是在那精致五官,小巧的琼鼻,如柳般的秀眉的映衬之下,显得清新脱俗,再加上身材纤细,蛮腰羸弱,一副惹人怜爱的模样,远不是干路谭那粗狂的模样。
“阿爹,发生了什么事吗?”白玉儿望着眼前阿爹虽然满带笑容,但眼中却无时不刻不透露出焦虑与自责,于是拉着自己阿爹的手,抬着头问道。
“没有,没有,我的白玉儿,老干路谭一看到我的白玉儿,瞬间就没有烦心事了”,老干路谭听到自己女儿的疑问,瞬间笑了起来,然后故作轻松地说道。
“阿爹,骗人,白玉儿刚才可都听到了”,听到自己阿爹的话,刚才还略带撒娇的白玉儿,瞬间丢掉自己阿爹的手,然后假装生气道。
干路谭一听,知道事情瞒不过眼前的女儿,便安慰道:“白玉儿,族中的确出了一些事情,不过有阿爹这个男子汉在,马上都能解决掉的”。
“真的”,白玉儿一听,望着眼前拍着自己胸脯的阿爹,然后心中不确定地说。毕竟刚才自己在后账中,听到了自己阿爹的百般无奈,但是从小到大自己的阿爹却从来没有骗过自己。
“是真的,白玉儿,你阿爹可是白戎族的英雄呀”,干路谭眼见自己的女儿已经相信自己的话,于是连忙说道。
“那就好,那白玉儿去找去邦玩了”,白玉儿看到自己的阿爹再三的保证,顿时心中的疑惑尽消,然后脸带笑容地说道。
“去吧,白玉儿,你要好好管管你的弟弟却邦”,干路谭望着高兴离去的白玉儿,然后远远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