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何才能控制战争的规模。我们不希望在路面开展战争。”王翦也是这个意思。如果双方把战争放到陆地来解决水面战争的话。秦军的确可以利用陆地优势打赢这场战争。但需要抽调更多的兵力。北方要防御匈奴人胡人。虽然已经难以成气候。但尚文给出的想法。特别是那个国家安全顾问范增的建议实在是太可怕。竟然要求陆军彻底解决匈奴和胡人问题。特别是尚文告知一些地理事物之后。北边有大洋将是欧亚大陆北边的尽头。这够促使一个更加大胆的战略出现。往北打。一直拉平这段陆地。也就是说。秦国军队一直要把纬度推进到北纬九十度线。这样解决问题的好处就是北方将没有任何祸患。秦军可以全力向西扩张。
地理地图。特别是经纬度的使用。让扩张主义迅速膨胀起来。依靠欧亚大陆的连接不断的向西扩张。尚文如果知道这样的话。肯定就不会说那么多的地理事物了。特别是范增那个老头。想法很好。但过于极端。
“我想这件事丞相应该有想法。这是国家经济问题。也是未来秦国发展的大问题。秦国发展成这样一种情况已经超出我们的预期。我们的对手来自两个方向。我们夹在中间。只有不断的安抚一方然后才能集中精力解决另外一方。这样的局面一开始就存在。只不过现在丞相给我们揭示出来。我很佩服丞相的见识和阅历。他的见识比我们两个之和还要多。”尉缭岔开了话题。
“老伙计。如果你我有一天退休了。我们一齐去外面的世界看看。就像丞相说的那样。在一块神秘的大陆上有一群黑炭一样的人。怎么样？”尉缭显然不担心目前的事情。
“嘿嘿。我可没有你那么闲。我还是查查资料吧。王上明天还有用。”王翦推辞到。随后两人结束电话交谈。
而尚文此时才得知这一惊人的消息。
“尚文。不好了。海军出大事了。”尚文还睡在沙发上。南边工程项目传来消息。工程是穿越今天的武当山还是绕过去。如果穿过去的话可以加快运输速度。但问题是工程浩大。但如果绕行的话。有一段铁路将放在秦楚边境线附近。
尚文正在梦里综合各方因素。南方铁路的修建关系秦国海军出海飞开发南方。提高长江水道重要价值的意义。从这个角度出发。这条贴铁路不亚于历史上的京杭大运河。这是打通南北联系的重要措施之一。
从这个角度出发。虽然绕行有点远。但却可以加快施工进度。如果需要的话。可以连接一条支线再解决。而且从国防角度看。铁路的修建在未来可以看做是秦国统一战争中兵力集结运输的关键点。防御问题只要依靠铁路上的装甲列车进行机动防御。布防的话可以沿着铁路展开。而且还解决了兵员输送和物资补给问题。
“快醒醒。出大事了。”尚文被蒙毅叫醒。
“哦。什么大事。”尚文一下子想不起梦里想了什么。脑子反正是一团雾气。什么也不知道。
“海军。海军被击沉一艘驱逐舰。”蒙毅大声的叫到。
“什么？”尚文大声的叫到。这也太突然了吧！
“你再说一遍。”尚文一下子醒了八分。
“海军被击沉一艘驱逐舰。死了五十二个人。楚国水军干的。也不知道什么原因。”蒙毅简单的说到。
“这是怎么一回事。”尚文蒙了。他都不知道为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先洗吧脸。清醒一下。一会儿有人会送过文件来。”蒙毅看到尚文乱糟糟的头发说到。
“哦。”尚文到隔壁洗脸。
尚文一边洗脸一边想这个问题。海军怎么一回事。竟然出了这么大一回事。上回让人家追着玩。现在竟然被对方击沉一艘军舰。其实现在说军舰有些勉强。最多算是一艘大木船。但海军喜欢叫军舰。因为军舰比船要大。但现在军舰被击沉了。海军脸上无光。
令尚文有些猝不及防的是。陆军战事才开始。还有南方工程项目也才开始。战事就一下子爆发了。这让尚文觉得秦国准备十分的不充分。特别是海军。据之前资料报告说。海军缺乏优秀的水兵。火炮数量也非常少。海军大笔的军费花费在建设造船厂。造船。这就是技术军种的麻烦。没有技术装备难以成军。有了技术装备还需要大量熟练懂得相互配合的人员。
海军目前的情况还达不到这些要求。海军的经费也不足。建设大海军需要花费很多钱。而且这些钱花费有基础。这个基础就是长江水域经济和海外经济基础。这两者秦国海军都不占。
南方没有经济需要维持一支海军。除了从长江出发向下游进军外。好像没有什么了。单纯的军事目的不足以支撑庞大的海军建设。
尚文在上次事件发生后就思考过。海军问题如何解决。他认为提高海军的办法只有一个。海外资源的大量流入。但这个问题犹如先有鸡还是先有蛋一样的诡辩。想到这里。尚文不得不退一步。把精力目标转移到南方长江水道的开发。在这一方面。秦国刺激了楚国下游水道的发展。
吴越地区的茶，蚕丝，稻米，淮南的橘子。九江地区的各种有色金属矿石。这些都让楚国这两个地区有了很大的发展。特别是对长江水道依赖度提高。这些原材料必须依靠船才能过江。相反。秦国占据长江上游。却过多的依附于楚国经济的发展。
上游的竹子，木材需要通过水运的方式运输到楚国。而这些原材料只有极少数运到秦国关中地区。造成这一现象的就是交通问题。水运远远比翻越秦岭的山路要便宜的多。也正是这样的报告出现。尚文才下定决心修建南方铁路。高速公路网络。
这样做的目的很简单。南方的这些原材需要经过倒手好几次才能到达秦国工厂手里。中间经过各种人的手集中。依靠原始的牛车运输到达韩国附近。然后怎么换车到达行政。在从新郑韩国人手中到达秦国工厂。或者是停留在韩国工厂附近。中间的物流。人力成本消耗很大。工厂可以压价。但压的过死的话会出现反效果。而且工厂不止秦国一家。比如还有韩国人的工厂。
秦国的发展需求越来越大。特别是铜，铬镍等。电线需要铜丝。特种钢材。一种新式的合金钢。不锈钢出现。以及秦国正在渐渐兴起一股汽车热。这些需求加剧了原材料的需求。
楚国那种牛车运输已经不能满足秦国的需求。铁路运输成为最大的需求。
吴越，九江地区的原材料坐船向上。到达火车长江运输点。然后装车可以直接到达秦国咸阳，韩国新郑。中间直接在楚国的牛车物流。转而使用装载量更大。航运方便的水路运输。而且通过长江水道可以拉动上游特别是巴蜀地区的经济发展。向下则可以控制长江两岸的经济命脉。吴越九江地区开始成为楚国赋税的两大重要来源地。特别是一些楚国传统贵族。也开始进入这些领域发展。依靠他们的权势地位和财力。正在划分他们各自尚文经济专属区。这是典型尚文地方垄断主义。
“尚文。文件过来了。还有具体发生的事情。不过还有一份研究报告。问题应该比较严重。”蒙毅在外面大声的喊到。
“什么文件。我看看。”尚文停止思考急忙走出来查看文件内容。第一份是海军被击沉驱逐舰的单方面报告研究。海军认为。驱逐舰被击沉的主要原因是对方使用了大量的黑火药。巨大的爆炸引发二次爆炸。
尚文查看之后认为这是楚国人自己制造的自杀性船只。这样的话。那就难对方了。就如同神风特工队一样。盟军使用电磁干扰机等设备都没有用。因为这是人的意志问题。不是机器的问题。
第二份报告来自商业系统。秦国虽然允许走私军火。但走私是国家授意行为。否则那么多军火厂秦国自己可养活不起。但走私归走私。你必须提交你的货运清单。这便是这份报告的内容。
这份报告显示。楚国一下子取消了百分之一十五的火药订单。特别是他们的军队换装完成之后。
“这是什么意思？他们难道使用枪不需要弹药？”尚文不可思议的问到。
“只有一种可能。”蒙毅看着尚文。
尚文这才缓过神来。
“你的意思是。他们掌握了……”尚文试探性的问到。
“很有可能火药的配方他们已经……”蒙毅猜测性的说到。
“哦。天啊！”尚文难以相信。楚国竟然这么快就掌握了制造黑火药的技术。这意味着楚国可以制造威力巨大的武器。尚文看了看手中的第一份海军报告。
“不会和这个有关吧！”尚文挥手示意一下手中的文件。
蒙毅这才想到海军被击沉的驱逐舰是被巨大爆炸击沉的。
这下事态已经超过了尚文的承受能力范围之内。
原因是他的对手提高了一个档次。他们的火药供应将不受限制。本来这属于尚文将来对付楚国的一种手段之一。物资封锁。现在看来已经失效了。对方多了一手好牌。
“呼！”尚文深出一口气。这个真是坏消息。
“我们必须想办法解决该问题。这个事件有可能引发两国之间的战争。而且国尉府打来电话表示。他们不希望战争扩大化。最好限制于某一区域内。”蒙毅说到。其实。如果这个时候发动战争。双方都有影响。因为两国经济已经有了深入尚文联系。两者之间已经相互离不开。如果像以前那种不计后果的扩大。收到伤害的必然是两国。胜利的代价是高昂的两方都不是胜利者。随着经济快速发展。军方不得不考虑经济问题。特别是学科交叉之后。学者们开始从各种角度看待战争。战争对秦国来说一点都陌生。但换个角度。为什么。让秦人不得不在对待战争问题上趋于理性。
“的确是。战争不能扩大化。战争要限制在某一区域内。我觉得应该在长江水域内作战。最多在长江两岸有限的陆地区域内。绝对不能再扩大。”尚文说到。
“怎么做？”蒙毅问到。战争是两方意志力的比拼。对方不会按照你的意志力走的。除非那不是战争。也不会有战争爆发。
“怎么做。怎么做”尚文起立思考到。
“怎么做。怎么让对方听从自己的安排限制战争扩大区域。”尚文自言自语到。
“如果我们利用新闻报社会怎么样？”蒙毅提议到。
“新闻报社？”尚文反问到。
“对。新闻报社。我们可以向上次海军事件那样扩大舆论影响。并且利用我们记者的优势报道我们正面形象。这样。我们的战争形象还有战争规模都可以有效的控制。”蒙毅提出自己尚文看法。新闻记者的举动几次干扰政府。并且成为民间向上层反应事实问题尚文有力工具。特别是媒体的放大效应。一件事情往往在记者的报道下进行一些夸张宣传。这样就能引起更多人的注意。新闻本来就是要用这种特性加大宣传的。
记者这个行业比间谍还非常可怕。他们总是发现小的问题引申到一个大问题。或者直接发问。只要赚取更多民众的眼球和关注度。就可以了。
“我看可以。只要我们稍加引导。就可以办到。而且主流媒体在我们秦国。楚国没有一家报社。而且我们的报社也不会报道这种不爱国的事情。”尚文说到。
随后尚文和蒙毅进行了一系列的具体细节商议。比如。在开战之前还有很多外交动作要做。秦国应该积极的做好开战准备。不要寄希望于外交问题解决争端。因为击沉一艘驱逐舰已经是宣战行为。但秦国目前还没有做好准备。外交上的交涉可以显示出秦国很有“礼貌”然后提出过分要求。以显示秦国爱好和平的决心。以便秦国海军提供有限的时间准备。
接着就是利用新闻媒体。在发动战争中秦国的无奈。和控制战争规模扩大的态度。尚文和蒙毅起草了一份海军事件备忘录以便随时提供参考。
秦王得知此事后。便立即召开特别会议解决海军问题。秦王支持海军不是出海后庞大的利益需求。仅仅是军事和国家尊严。说到底。秦王相当于半个海军派。这半个还有待商榷。尚文个人认为。在秦国发展海军的几乎没有几个人。尚文是主张海军派发展的。但秦国国内充斥着一个传统大陆国家大陆意识。这种意识就如同范增那个疯狂想法一样。在这种意识形态下。各种资源或多或少的朝陆地倾斜。这种战略意识明显有偏执的迹象。
秦王的实质也是这样一种心态。传统的秦国统一政策就是这种意识的表现。统一大陆。而忽视海洋。其实这也不能说上面的人欠缺考虑。秦国最近的威胁来自哪里？陆地。海洋威胁不是很大。可以说零。
另外一个海洋追随者就是嬴玉。出发点不是为了各种资源而是为了出海探险。环游世界。这或许是最单纯的追随者。
海军缺乏建立的基础。但尚文依然一点一点的为海军争取各种权利。秦国毕竟是一个传统陆地国家。发展海军谈何容易。基础。秦国需要基础。
高层正在紧张的讨论尚文提出的一些内容。而秦国的报纸刊登了一条惊人消息。这条消息来自南方。和长江水域有关。而且可以直接影响到咸阳期货交易市场铜的价格走势。
“近期。楚国吴越，九江两地接连发生数起恶性杀人劫船事件。作案者多为当地渔民。他们专门抢劫过往的运载蚕丝。茶叶，有色金属矿石的船只。如果船主放手的话。这些水盗会放对方一条性命。但如果不放手。则发生恶性杀人事件。”
“据了解。当地渔民，船夫在水中已经打捞起数具尸体。据一名船夫所见。曾经发现过三十多具尸体漂浮在水中。而这些尸体中不乏一些秦国商人在其中。”
这只是点燃了秦国民众关注南方长江水道的局部热情。人们的怒火还没有点燃到很大的影响力。但金融市场率先做出了反应。
蚕丝的四个期货期约纷纷上扬。上扬的不仅有蚕丝。还有茶叶，稻米，铜锭，锌锭，钨矿沙等等。投资者对市场勾供应原材料价格将普遍上涨。
而上面竟然对此事一无所知。随后的一篇报道更是惊人。
楚国水军主力在上游位置待命。防止秦国海军。这导致地方剿灭水盗严重不足。水盗在短期内成为一个巨大的祸患。这个祸患的影响是。长江水道上。特别是两岸运输出现了船只减少。运量降低的后果。这让各种物资供给量开始减少。行新郑货场上堆积的各种原材料将在三个月内消耗完毕。到时候受影响的不仅仅是韩国。他们的工厂缺乏原材料。还有秦国。秦国绝缘导线。特种钢材的产量预计将迅速下滑三成左右。
“我们得给那些水盗缴纳各种保护费用才能勉强通过。他们要在各种原材料上加入保护费成本。我们也没有办法”一名商人的原话被记者采纳。
而这些水盗实在是太欺软怕硬。他们专门袭击各国商人的私人船只。而对有保护措施极为严密的贵族船只远远避之。这种做法让很多借贷银行作生意的人血本无归。
而他们的命运就是被水盗杀死抛尸于江中。
“你说什么？”尚文和嬴玉打电话交流到。他希望嬴玉在南方建设造船厂。但嬴玉却告诉尚文一个惊人的消息。
“我说。你不知道南方长江那边闹水盗吗？你们建的海军在哪？让我建造船厂。你们的海军得保护我们才行。”嬴玉不客气的说到。
“水盗？什么水盗。你说清楚。”尚文问到。
“你看看今天尚文报纸就知道了。”说完嬴玉直接挂断电话。尚文立即放下电话找出今天的报纸。果然。各大报社在午后相继转载了这条消息。
尚文这时候才知道。南方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最重要的是秦国商人。
“嘿嘿。这是老天让秦国出海啊。想不出都难啊！”尚文嘴里笑着说到。这给了秦国海军一个绝佳的机会出海。很偶然。但却有其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