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凉川转身就走，眉心拧了起来。</p>
“王爷用走的？”顾飞雪提醒。</p>
他不是还不想让人知道他已经能站起来的事。</p>
别说，他这一站起来，越发玉树临风，步伐飘逸，身段纤细却又不柔媚，不看脸也赏心悦目。</p>
顾凉川直接转个弯，到轮椅上坐下，说：“你去。”</p>
被莫名其妙点名的顾飞雪一脸平淡地上前推着轮椅出去。</p>
她很想看看，是谁替她杀了最后一个仇人。</p>
大理寺公堂。</p>
顾飞雪推着萧凉川进来，就看到一名黑衣男子跪在地上。</p>
他被五花大绑，衣服上、手上都有血，咬牙切齿，全身都在抖，眼里有恐惧。</p>
顾飞雪挑了挑眉，这人的确刚杀过人，而且十有八九，是第一次杀人。</p>
在现代社会，当她训练有素、出手果决的她第一次杀人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p>
萧凉川是下看看男人，对一旁的侍卫：“说。”</p>
“是。属下巡逻时听到太傅大人府上有动静，过去看时，太傅府的家丁已经将此人拿住，说是他杀了钱君昊钱公子，丫鬟看到时，他正往钱公子额头上画曼陀罗花，手上还拿着凶器。”</p>
桌上就放着那把染血的短刀。</p>
顾飞雪暗暗冷笑。</p>
凶手这是想搭“黑色曼陀罗”的便风车啊，结果车速没掌握好，翻了。</p>
男人抖的更厉害，但眼神倔强，并没有后悔的意思。</p>
“叫什么名字，为何要杀钱君昊？”萧凉川拿起那把短刀，问。</p>
事实如此清楚，凶手绝对赖不掉杀钱君昊的事。</p>
“草民康安，钱君昊污辱草民的妻子和妹妹，她二人不堪羞辱，一死保清白，草民杀他，是为妻妹报仇！”康安红着眼睛说。</p>
萧凉川眼神有些复杂，语气也和缓了些，问：“可曾报案？”</p>
康安悲愤而笑：“报案有何用？自古官官相护，太傅位高权重，草民报案不但不被受理，府尹还说草民是诬告，将草民毒打一顿！那些官员都是拜拜高踩低、趋炎附势，谁会替草民做主！”</p>
萧凉川一时无言。</p>
各地的案子并不是全都上报大理寺的，除非案情特别重大，或者牵扯到皇家国戚。</p>
若地方官府将案子压下，他就看不到。</p>
他总不能把整个大齐所有官府的案子都查一遍吧？</p>
“草民不是要骂王爷，王爷是好人。”康安很真诚地说。</p>
“方熠、封禹、颜宏朗和沈永望可是你杀的？”萧凉川接着问。</p>
拍他马屁没用，案子该怎么审，还怎么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