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山城外。
春天早已展示了她婀娜的身段,拂面而来的清风仿佛让众人更加清醒了。
赵良哈了一口气,并不像往常一样,还有淡淡的白雾。赵良往前走了两步,对着正坐在马上准备出发的范仲淹施礼道:“此行一路小心,希文兄千万要注意,莫要被嫌犯钻了空子,若有嫌犯行不良事,请就地格杀,莫要留情,希文兄安全为上。”
范仲淹亦是抱拳回礼道:“行善但请宽心,范某不是不知轻重之人,当知忠心报国,若嫌犯当真在路上有什么异动,定斩不饶。”
赵良点点头,随即接过随从折下的柳枝,细看还有新芽,递给了范仲淹说道:“此番相见,并未与希文兄深交,但赵某相信,你我终有一日还会再见,到时候定要与希文兄把酒言欢。”
范仲淹接过柳枝,大笑道:“某近日忙于公务,未能与行善坐而论道,确实也是范某的遗憾,那就说好了,待来日你我再见,再弥补近日之憾。时辰也不早了,某也该上路了,行善,告辞!”
说罢,范仲淹便下令,一行人缓缓的前进,待看不见人影了,赵良才转过身,对着韩琦说道:“这几日也多多仰仗稚圭兄,若无兄长出手,想必要处理此案还需得费点功夫,必然没有现在这么轻松。”
说罢,赵良便躬身对韩琦一礼,韩琦连忙将赵良扶起,笑道:“哪里,愚兄不过是做了些锦上添花的功夫吧了,真正运筹帷幄之人,还是行善啊,莫不如说,我等还要感谢行善奇谋为我朝除去一大毒瘤。”
赵良摇了摇头,亦是笑道:“罢了,你我二人也不要再此处相互吹捧了,今日兄长与小弟话别之时,小弟尚有一份礼物送给兄长,还望兄长笑纳。”
韩琦不悦:“你我二人,哪里还需要这般客套?礼物什么的,还请收回去,韩某就没有收别人礼物一说,更莫说是贤弟了。”
“兄长真不要?”赵良坏笑着问道。
“不要,行善莫要把我当成那种拿人好处的人,我韩稚圭行得端坐得正,学的圣人之言,尊的礼仪之道,若是今日收了行善的礼,那日后便会收其他人的礼,此例不可开,贤弟莫要再说。”韩琦一挥手,表情严肃,义正言辞的说道。
“哎,好吧,我就说嘛,兄长如此正直之人,肯定不会收我的礼物的。”赵良摇了摇头,装出一副遗憾的样子,倒让韩琦看到感到有些哭笑不得,随即赵良又补了一句:“本来小弟觉得庞将军一身武艺,放在小弟这里当个区区执武队正,未免太过于屈才,便想让兄长将庞将军带走,毕竟兄长作为淄州通判,想必平台也比小弟这区区一个长山县大的多,庞将军也好算是英雄有了用武之地,可谁知道兄长居然拒绝了小弟的一番好意,这可真是,哎,可惜啊!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