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老三往里坐,挨着父亲近些。”方才走至大堂,朱家老二朱可便笑容可掬的拉着范仲淹往堂里走,引着范仲淹到朱文瀚的下首坐下,方才在后一位坐了下来,笑吟吟的看着范仲淹。
范仲淹左右推拖不过,索性便坐在了此处,对着朱可行了一礼道:“二哥不必如此多礼,小弟又不是第一次回家了,像往常一样对小弟即可。”
“那可不行!”朱可颇为敬畏的看了一眼朱文瀚,方才笑着对范仲淹说道:“三弟如今已是天子门生,进士及第,又是钦派的朝廷大员,于情于理为兄都该更加敬重三弟,况且三弟这些年做下的这些功绩,父亲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们要和三弟学习,学求学,学做官,日后少不得还要三弟的照拂。”
“当不得、当不得。”范仲淹连连摆手道:“都是一家子人,何必说如此见外的话,倘若日后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二哥说一声便是,小弟一定鼎力相助。”
朱文瀚听着二人寒暄,笑眯眯的点头,说道:“三郎所言不错,都是一家人,二郎你也莫要太见外了,一家人本就应当同舟共济,方才能开枝散叶,越做越大,越做越强,你等以为如何?”
朱文瀚一发言,坐着的这几子都起身,躬身行礼道:“父亲大人所言极是,儿子受教了。”
朱文瀚见状满意的点点头,随即也举起自己得酒杯,笑着对自己的几个儿子说道:“今日三郎新归,为父提议,为欢迎三郎回家,诸子满饮此杯!”
几人纷纷举起自己的酒杯,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随即,朱文瀚便宣布开宴,一群人便说说笑笑起来,觥筹交错不断。
酒过三巡,气氛渐渐淡了下来,范仲淹知道正戏来了,便规规矩矩的坐在那里。果不其然,朱文瀚举起酒杯对着范仲淹问道:“吾儿此番前来真是辛苦了。”
范仲淹亦是举起酒杯笑道:“不敢,父亲相招,孩儿纵使在天涯海角,亦会赶来的,况且如今家里有难,孩儿更应该赶回来。”
“难得你有心了。”朱文瀚笑眯眯的看着范仲淹道:“世人皆称吾儿极孝,吾亦是这般认为,今日之事可见一斑。”
范仲淹连忙躬身回答道:“不敢当父亲如此赞赏,孩儿所作所为也不过是应尽的本分罢了。”
“嗯。”朱文瀚点点头,忽然说道:“为父有一事想与吾儿商量一下,若是冒犯了,吾儿当原谅为父年迈昏聩,口不择言呀!”
范仲淹有些摸不着头脑,又有些担心,但想着要要稳住朱家一行人,也不得不硬着头皮答道:“父亲但说无妨只要孩儿能做到的,一定拼命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