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良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往客房走去。
方才走进客房的院落,赵良就见范仲淹与韩琦二人携手而出。赵良笑着拱了拱手,问道:“两位兄长不知要往何处去。”
韩琦笑着对范仲淹说道:“你瞧,方才你还说你是本地熟人,要待我去街头吃些好吃的,这不就来了个父母官,想必对这里更熟了。”
接着又对赵良说:“如今午时已至,贤弟何不待我二人去品一品此地美食,也不枉愚兄二人来此一趟。”
赵良笑道:“那还真是赶巧了,内子以备下两盏薄酒,就指着两位兄台赏脸去喝上两杯了!”
“哈哈,那还确是巧了。”韩琦大笑,拉着范仲淹道:“既如此,那我二人便去贤弟那里做一回不告而来的恶客吧。”
范仲淹也是微笑着点头道:“固所愿也,敢不请从?”
三人一并走到了县府大堂,见堂上早已备好了酒席,便分主次坐下,开始推杯换盏起来,其中韩琦算是最爱喝酒的,杯子就没停过。
待酒足饭饱,侍女送来汤水漱口以后,三人方才开始闲聊起来。
赵良看了看坐的一丝不苟的范仲淹,拱手问道:“不知道希文兄这次作为检查使前来,有什么任务?有需要我们配合的地方没有。”
范仲淹点了点头,说道:“倒还真有让行善配合的地方,毕竟三省给希文的圣旨上写的是,希文为检查使,全权负责朱氏一案的嫌犯的押运,行善须帮持某,协助希文务必不让嫌犯走脱一个,再者说此案是由行善揭发的,所有的细节,行善当知道的更清楚。”
说罢,范仲淹从身上取下一块古玉,递给赵良,歉然道:“说来也是范某的不是,范某自幼在朱家长大,想来也算是半个朱家人,听闻朱氏孽子朱搵上门挟持尊夫人,让夫人受惊了,范某小小赔礼,还望行善原谅则个。”
“兄长哪里话。”赵良连忙推辞道:“谁人不知兄长与那朱家泾渭分明,这朱家人作恶,自有法度去约束,与兄长有什么关系,兄长切莫再说这般见外的话,快将此玉收起来,此事日后莫要再提!”
“是啊!”韩琦也在一旁附和道:“自希文改姓立字以后,天下谁人不知希文与这朱家早已划清界限,如今你可是吴县范氏族人,入了族谱的,可莫要做这等事,平白来与那朱家沾上关系,殊为不智!”
“范某想来有一说一,再者说,范某长于斯,还谈不上作什么借口与这朱家无关,况且这朱家本就打着范某的名头招摇,这也是范某的失察之罪。”范仲淹不为所动,固执的说道。
赵良见推脱不过,只得叹一口气,接过古玉道:“希文兄高义,那小弟就勉强接受了兄长的礼物,不过这道歉二字,日后也是休要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