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连忙答道:“公子,其实这是我家掌柜与县令大人做的一个局,这几日店里住着的一直都是县令大人,并没有什么王公子,而与公子二人交涉的,也一直都是县令大人,这账目,也是县令大人命掌柜的做的。”
“什么?”周良又惊又怒,拍案而起问道:“你说的可是事实?确实是县令大人?莫要诓骗于我!”
店小二苦笑:“公子,如今我在你们手上,稍有差错小命不保,哪里还敢诓骗公子啊!小的说的都是事实啊!”
周良颓然,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双目微微有些失神,一旁的高县尉见周良如此神态,出言淡淡道:“贤侄如此仓皇失措成何体统,此事尚待解决,还需要打起精神才是,切不可作如此姿态。”
周良在高县尉的提醒下方才回过神,镇定下来,努力的保持着平静的语气问道:“你这几日接近县令,可曾打探到些什么?知不知道县令大人想要如何对付我们?”
店小二摇头,回答道:“这在下就不知道了,这几日县令大人住在客房里深居简出,唤我进去也不过是让我上餐,或者让我送纸笔进房。”
店小二皱着眉头,仔细的思索,片刻突然想到什么,急切的说道:“对了,县令大人还曾让我去驿站送过一封信,信上还盖了县令的火漆,说是呈给东京的,要我务必小心谨慎,亲自送到驿站的驿丞手里。”
“东京?”朱文瀚和高县尉又对视了一眼,都感到了事态严重性,朱文瀚喝问道:“你可知道这封信里的内容是什么?”
“这小的哪儿知道啊,这上面有县令大人的火漆,小的就算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把公文拆开看啊!”店小二苦着脸叫起屈来。
“罢了,为难这么一个小角色也没有什么意思,权且先把这个店小二给关起来吧,我们商议一下对策。”高县尉瞥了一眼店小二,对着周良与朱文瀚二人正色说道。
“这……几位大爷、公子……”店小二还想说些什么,但朱文瀚俨然已经是没有什么兴趣听他说什么了,直接对着下人说道:“将他给我押下去,严加看管,此人日后恐怕还有用,先留他一命。”
说罢,他便挥了挥手,让人将口称饶命的店小二给带了下去。
待店小二被带下去了,朱文瀚才语气凝重的对着周良二人说道:“眼下已经把这事情给弄清楚了,只是有唯一一个疑问,便是这周深被县令带到了哪里?若是这县令将周深押入县牢里,那我们一定会知道,解救出来应该不难,但前几日我家犬子发生了那件事,想必这县令已经对县牢失望了,所以估计不会将他送到县牢里,必然会送到其他地方去,所以眼下重中之重,便是要试探一下这县令。”
“不错。”高县尉捋了捋胡须,点头称是,随即说道:“那今日便让我某去‘探望探望’县令大人的病情吧!”
“如此,那边有劳高叔叔了。”周良起身,对着高县尉长长一揖。
“不必如此,你我三家人,休戚相关,荣辱一体,值此要紧关头,须得团结一致,方才能脱离险境。”高县尉扶起周良,笑着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