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这么静静的抱着,享受了片刻的温馨,突然,小檀像是想到了什么,挣开赵良的怀抱,擦了擦脸上还挂着的泪珠,强笑道:“郎君还没有用午饭,如今午时都过了,小檀还没有为郎君准备好,真是不该,郎君稍等,小檀下厨为郎君做几道郎君爱吃的菜。”
“不必了,今日你受了惊,又那么累,还是别操劳了,我还不饿,等下我让下人给你做份桃花羹,你先休息休息。”说罢,赵良在小檀的额头上亲了一下,然后抱起小檀,将小檀放在床上,轻轻的为她掖了掖被子,见小檀点了点头,便离开了房间,顺便将门给轻轻的掩上。
出了房门,赵良叫来赵管家,勉慰了几句,便吩咐赵管家找人给小檀做一份桃花羹,下午去找几个身强力壮的护卫,便往县衙的办公区走去。
走到厢房,赵良叫住一来往小吏,问道:“我且问你,县丞与主簿何在?”
那小吏本不欲理会,但见叫住自己的赫然是新任县令,连忙拱手恭声说道:“李县丞自在县丞厅,杨主簿方才出了县衙了,不知去向。”
赵良点点头,拍了拍这小吏的肩,道:“你受个累,叫李县丞来县事厅寻我。”
“不敢,下吏这就去唤李县丞。”小吏惶恐,恭声答道。
待小吏离开,赵良迈步赶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县事厅。
泡了一壶茶,赵良便坐在椅子上沉思起来。
今日之事,确实有诸多蹊跷之处没,首先,这朱搵再怎么胆子他,他为何敢直接冲撞县衙,就算他色胆包天,又怎么敢直接遣人来强掳小檀,其次,这长山县的士子怎么可能品质都是这样的,又为什么会对朱搵的话言听计从,而且为何这般笃定自己不会让人将冲撞县衙的他们就地格杀,第三,在自己下令将所有下狱以后,又是何人有这么大的胆子,敢违背自己的命令,将所有的人犯给放掉,这一切,都是有待商榷的。
正想的出神,门外有人出声说道:“大人是否在内?下官来了。”
赵良回过神,一听是李孚的声音,出声道:“李县丞直接进来吧,赵某尚且有些事情还想要咨询一下李县丞。”
李孚闻言,推门而入,见赵良端坐在厅前,便站在赵良面前问道:“县令大人唤下官前来有何要事?”
“李县丞先请坐。”见李孚站在,赵良连忙起身引李孚入座,方才开口说道:“是这样的……”
接着,便把刚刚在县牢里的所见所闻告诉了李孚。
“竟然如此?真是岂有此理!”李孚闻言大惊失色,拍案而起:“究竟是何人有如此胆量,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人犯给放跑!”
赵良缓缓的摇了摇头,道:“我亦是不知,但总感觉,这事儿就是冲我而来的。”
说罢,看了起身的李孚,问道:“李县丞以为如何?”
“下官以为,眼下当务之急,应是做好这两步,一,再派一队衙役,将首恶朱搵抓回来,二,肃清县衙。”李孚闻言,长揖一礼,答道。
赵良不置可否,对着李孚言道:“那便请李县丞将县衙里负责押送人犯的衙役花名册查一查,将这几个人找出来,问一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