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檀被他霸道的逻辑激得直翻白眼,最后也只得听之任之,由得他了、
如此四五日后,欧阳修与张先联袂来到了赵良家中,三人引为知己,一同在院中饮酒做对,正当兴致正酣时,突然门房来报,又有一人上门。
“不见不见,没见我今日与二友人欢饮么?天大的事也给我放到一边儿去。”赵良正喝的高兴,不耐烦的向门房挥了挥手。
“呵呵,看来赵兄弟是不欢迎韩某了。”一阵爽朗的声音传了过来,直叫三人眼前一亮。
“呀,原来是稚圭公来了!快,快,请上座!”赵良原本惺忪的睡眼顿时一亮,连忙笑着起身,冲着来人走了过去。
“呵呵,一别多日,赵兄弟别来无恙啊。”韩琦看着迎面走过来的赵良,笑呵呵的行了一礼。
欧阳修与张先见韩琦也来了,同时起身,也是笑呵呵的对着韩琦拜了一拜,口中说道:“见过监承大人。”
“两位贤才具为熟人,何必如此多礼,快些请起。”韩琦加紧了两步,扶住了两人,笑着说道:“再说,也莫要叫我监承了,在下已经迁至淄州通判了。”
欧阳修赵良张先三人对视了一眼,笑着齐声恭贺道:“倒是恭喜韩大人高升了!”
“高升倒是谈不上。”韩琦的逐渐变为了苦笑,摇了摇头,说道:“此番王相被贬出京,各部堂大人均有受其牵连,迁至各处,我虽有微末之功,亦是被人寻了这么一个由头,去淄州当通判。”
三人见韩琦谈到这个话题,也是笑容减缓,半晌,欧阳修轻轻叹了一口气道:“王相与社稷有大功,但力主太后还政官家,方有此大祸,只希望官家不要因此而受到牵连为好!”
这话一出,众人便都没了兴致再喝酒,于是便寥寥话别,各自离去。
第二日,韩琦离开了汴京,三人灞桥话别,彼此的兴致都不高,便相互约定着三日后再一同聚会。
离开灞桥,赵良径自一个人回了家,刚到家,还没有和小檀说上两句,门房便又来通传道:“公子,苏姑娘差人上门,说请公子去望春楼一叙。”
想来看赵祯这段时间也腾出时间了,也到了见自己的时候了。赵良对着门房说:“给传话的人说,一个时辰后,赵良便到。”
门房答应了,径自退下,赵良便让小檀随意的给他准备了些吃的,囫囵的对付了两个,便去了望春楼。
到门前,那日引路的人已经在门口恭候多时了,还不待赵良开口,便向赵良揖了一礼,自去前面带路去了。
两人走到苏梦姑的房门口,那人自是退了下去。赵良整了整衣襟,敲了敲门,开口说道:“赵良如约而至。”
门内一个年轻的男声响了起来:“进来吧。”声音里藏着说不出的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