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如此奇联,何人能解?”
“这分明便是为难人的嘛!常兄你可有答案了?”
“哎!惭愧!愚兄向来只擅长诗词,不擅对子,如此一题,我当与苏姑娘无缘了!”
“哎!可惜这能一亲芳泽的机会喽!”
一旁的士子们议论纷纷,谁也做不出能对出此联的对子,面露难色,各个抓耳挠腮,刚刚的风度做派俱都荡然无存。
赵良看着这群装模作样的士子,撇了撇嘴,又打了个哈欠看着这些所谓“读书士子”手足无措,便觉着有些无聊了,就准备往人群外挤,回桥洞补个觉。
“小兄弟且慢。”方才对赵良道歉的文士叫住了赵良,在赵良疑惑的眼神的注视下,走到赵良的身旁,竟也不嫌赵良身上的味道不好问,拉着赵良的满是补丁衣袖,掩面低声问道:“我看小兄弟胸有成竹,想必是已有应对了吧?”
赵良哭笑不得,真不知道此人是如何看出自己能应对的。于是甩开这文士的手,没好气的说:“你谁啊你,别打扰我回去睡觉,我连字都不会写,哪里会对什么对子?”
那文士语噎,也是,这个小乞丐虽说识字,但左右也不过是个小乞丐,哪里会有什么学识,但自己方才看见他轻蔑的瞥了一眼这上联,不屑之意溢于言表,也不知为何一个毫无才智学识的小乞丐,会露出这样的神情。
“景庄,你也是的,他一个区区一个乞儿,能识几个字不过可能是从旁人私学处偷学来的,你还真当这腌臜货能对得出这一联?”旁边一人不屑说道。
这被叫做景庄的,也就是这个文士,苦笑了一下,对旁边的人说:“柳七没什么别的本事,但见难题就想着凑一凑,特别是这难题又与佳人有关,总忍不住想抓住万一的机会一亲芳泽,倒是唐突了。”
“切,还万一的机会,我赌一金,这腌臜货也不过是装装样子罢了。”还是那人,依旧一脸不屑的说道。
赵良原本已经打算走了,听到此人说话,眼睛里顿时就出现了一圈圈的金元宝,一金啊!一金相当于十两白银,也就是十贯钱,也就是一万文铜钱,天哪!发财了!连忙折返回来,口中还大喊着:“赌了!赌了!我与你赌了!”
这一次再挤进人去就是不容易了,哪怕是仗着自己身上的臭味,赵良也废了好打神方才重新挤进人群中。
再次挤进人群,赵良眼尖儿的盯着刚才说话那人,高声叫着:“来来来,我这腌臜货就跟你赌一赌,看看我是不是就只是装装样子,怎么样?”
那人倒是精明,反唇相讥道:“你这腌臜货,先不说这做学问的事岂能与赌局相提并论,就是单说这赌资,你拿的出来么?”
赵良急了,好容易逮到一个别人送钱的机会,要是这么错过了,就自己这么一副小小的身板,猴年马月又上哪儿去找这么好的机会赚上一金呢。
“好!小兄弟,这赌资,我便与你出了如何?”旁边柳七出言道。
赵良摇了摇头,说道:“所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一金,就当是我借你的,若是不成,我就卖身给你做小厮,如何?”
“嘁,你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成了能赚钱,不成的话,还能卖身给别人混口饭吃,怎么左右你都不吃亏啊!”旁边那人讥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