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好奇的打开背上的包袱,杨鼎好奇心顿时被勾起,看那校尉衣着华丽,气度非凡,想来应该是世家高门子弟,包袱中的东西定然价值非凡。
沉甸甸包袱被打开,杨鼎发现除了几本蔡候纸装订的书册和一个被绢布保护的东西外再也没有别的。
“我去,这么穷酸,为了几本破书至于追我那么久吗?”
杨鼎嗤之以鼻,手上的动作没有闲着,可当他掀开绢布,看清里面的东西后,整个人瞬间傻掉……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城西金市新开了一家商铺,既不出售金银首饰,也不代为锻造,主营的业务居然是发售一种叫做博彩的竹节。
拇指宽的竹节表面被一层浓浓的浆糊盖住,用刻刀刮开,出现一二三等奖者。即可分别兑换十万钱,五万钱,一万钱,而想要购买竹节,只需要一百钱。每天卯时出售竹节,次日辰时正式开奖。
起初陈式商铺无人问津,即使是围观的人很多,可却始终没人敢做出头羊,可到第二天蹇秀安排的几个托真真切切的凭借一张竹节领取到麟趾金后,全城人都彻底轰动了。
购买的队伍从市尾排到市头,甚至供不应求,还奇葩的衍生出了专门转卖彩票的人,总而言之,陈氏商铺推出的博彩业一炮而红,几乎所有怀揣暴富梦想的人都跃跃欲试。
而身为幕后推手的蹇秀此刻却犯起来难。原因无它,自从他在朝会上作出承诺后,市面上流通的绢布就仿佛瞬间蒸发一样全部消失。
蹇秀这几天派遣采购的人几乎都是空手而归,好不容易有人带来一匹,价格还高得离谱。
“公台,你说袁逢老贼至于吗?明明自己活不了多久了,还有时间顾着我这破事!”
郁闷叹了口气,蹇秀扫眼旁边悠然自得的陈宫,见他不紧不慢沏茶自酌,当即来了兴趣:“公台,我若是有计划令市面上的蜀绢重新多起来,你可愿帮我匡扶汉室?”
这几天,蹇秀始终和陈宫待在商铺后房议事闲谈。可无论蹇秀向陈宫明里暗里抛出多少橄榄枝,这个老狐狸都装出事不关己的模样,着实令人烦恼。
陈宫没有立马答话,而是微咂了下热茶,低声叹息道:“所得之病在根,然僵化如斯,可药可医?”
言此,陈宫似乎想到了什么是的,厚重的嘴唇紧闭不再言语,收起了傲然的姿态,身体有些颓废的佝偻起来,良久才长叹口气:“某不过一介书生,落魄如此,安能有计?”
这句话说出来实在是大逆不道,蹇秀心中赞暗自叹陈宫慧眼如炬。延续百年的汉祚确实病入膏肓,无药可救,想要有所改变,只能破而后立!
陈宫不愿再继续这个话题,沉声道:“蹇驸马,如今天下旱灾频发,京城稍微好点能偶尔降些雨水,可周边州郡皆颗粒无收,我欲囤积粮草待价而沽,不知可否?”
亘古以来,旱灾几乎是所有朝代都绕不开的话题,但凡揭竿而起的百姓绝大多数都是为生计所迫。在现在这个乱世,粮草比黄金更加保价。
后世朱和尚能得天下,不就是采用了刘基广积粮的计策吗?因此蹇秀思量半晌,便爽快答应了陈宫的提议
二人正待仔细商议具体措施,在店前售卖彩票竹节的陈希却突然掀开帘帷闯将进来。
这个少不更事的书童嗫嚅紧张道:“陈师,方才门口来了个怪人,取走了一把竹节,只留下这个中军校尉官印!”
陈宫和蹇秀闻言,身躯俱是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