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庞德公所请,金旋哈哈大笑:“庞统呀庞统,你真有两下子,不知是奉一个子成婚,还是奉两个子成婚?”
庞德公脸上掠过尴尬之色,自己的侄子自幼读圣贤书,却做出这样的丑事,着实可恨。再想起日新月异的沅陵,庞德公又释然了。
沅陵那种苦地方,什么都没有,侄子庞统每日里为民生殚精竭虑,些许男女之事,不过苦中作乐罢了。
金旋与庞德公哈哈大笑,尴尬气氛一扫而空。
“镇南将军,水镜先生会参加士元的婚礼,不必单独拜访。至于邓羲,他就在府外等候。”
金旋大吃一惊:“庞德公,这是何意?为何不将邓羲先生请进来?”
庞德公面露难色:“将军有所不知,邓羲性子耿直狷介,他说若非将军去请,便不进入金府。”
金旋哈哈大笑:“既然如此,劳烦庞德公与我辛苦一趟,去迎接邓羲先生入府。”
两人迈步出门,片刻之后,已到金府门外。只见一名中年文士,高挑清瘦,脸上带着一丝傲气。
庞德公连忙为金旋引见:“镇南将军,这位便是邓羲先生。”
见名传天下的镇南将军真的出门迎接,邓羲先是一愣,随后小跑几步,来到金旋面前,施了个大礼:“章陵邓羲拜见镇南将军。”
庞德公差点笑骂出声,邓羲呀邓羲,你个狗东西,你的清高呢?你的狷介呢?
金旋将邓羲搀扶起来:“金旋幸得先生来投,三生有幸。邓羲先生,请随我府中一叙。”
刘表不纳邓羲忠言,他一怒之下辞官而去。跟随水镜先生来到武陵,邓羲进入了一片新天地。
这还是匪患纵横,百姓流离失所的武陵郡吗?一路走到临沅,邓羲心中充满了火热,巴不得立刻见到金旋。
等到金旋得胜而归,沅水边万民沸腾,邓羲花了平生力气,才将激动的心情按捺住。
这次跟随庞德公来到金府,他守在府门外,一是有意相试金旋,二是担心自己初见镇南将军,过于激动地失了态。
见面之后,邓羲再也克制不住,随即大礼参拜。聊了几句,金旋已看透了邓羲的心思。
“邓羲先生,我欲以家事相托,不知先生意下如何?”金旋开门见山,直接发问。
邓羲脸上涌起一阵兴奋:“承蒙将军信赖,邓羲必效全力。”
金旋当即命邓羲为金府内史,掌管金府内外一应事务。走了马谡、来了邓羲,金旋更加安心。
庞德公大喜,请金旋三日后前往沅陵,为庞统主持婚事。
金旋欣然应允,庞德公满意而归,金旋带着邓羲回后宅拜见向芙。
向芙命马谡与邓羲交接府中之事,两人领命而去。
金旋面带微笑,向芙却一脸懊恼:“夫君,我们的孩子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在我腹中扎下根。你去西川,我不放心,这可如何是好?”
金旋柔声劝慰:“芙儿,你放心吧,我又不是一个人去,还有韦金典、黄忠相随。”
向芙叹了口气:“他们都是些粗苯男人,当得什么事?阿妍一定要入西川,让青桐、晴姐也一起去,遇事多与她们商量,别忘了,我们在临沅等你回来。”
金旋连声应允,向飞一脸戒备站在门外,过了一阵,他实在忍不住,大叫起来:“贤婿,天色已晚,你回房歇息去吧,我安排了三个丫鬟照顾芙儿。”
你懂不懂知识,刚刚怀孕是可以同房的!再说,我金旋有那么急色吗?让你这老儿如此防备?金旋腹诽一阵,拿向飞没有办法,悻悻而去。
向芙收拾妥当,躺在榻上,双手轻抚自己的小腹:“我的乖孩子,快快长大,盼着你早日成人,去帮你爹遮风挡雨。”
当天夜里,金旋睡在了韦青桐房中。她留在武陵照顾荒庭,与金旋分别多日。
田晴、冯妍都是八面玲珑的人,知道金旋韦青桐感情至厚,今日久别重逢,不知有多少话要说。
两人借口要筹划入川之事,将金旋拒之门外。
睡房中,韦青桐脸色绯红:“姐夫,你一路奔波,早点歇息吧。”
金旋凑上前求欢,韦青桐连连摆手:“姐夫,我要与你一起入川,你可不能在这个当口,给我种下一个孩子。”
原来韦青桐是在为此事担心,金旋轻笑一声:“放心吧,青桐,我有的是办法……”
办法很多,金旋每样都试了一次。韦青桐对金旋早已思念成疾,很快便痴缠起来,几番云雨,两人力尽而眠。
次日清晨,金旋等人整装出城,将徐州之行牺牲的武陵军兵骨灰请入烈士陵园。赵云、张辽还未出发,一同前往祭奠。
庄严肃穆的气氛中,赵云心生感慨,怪不得武陵人马疆场征战,悍不畏死。以一人之身,换全族荣耀,有这样的归宿,是对死者最大的尊崇。
张辽同样为之动容,他时常反思徐州之败,败在何处。进入武陵后,张辽找到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