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大战,曹仁不敌刘关张三兄弟围攻,狼狈而逃。刘备先战败吕布、又战败曹仁,不免有几分得意。
收拾战利品,打扫战场,糜竺眉头皱起,向刘备禀报:“主公,徐州城下大战,我们虽获胜,却损失了五千兵丁。”
刘备先是一愣,随即笑了起来:“子仲,不必担忧,那些兵丁本就是曹军,既然不能归心,留在我们麾下徒费粮饷,走了正好。”
糜竺轻叹一声:“主公,我招募的兵丁何时召来?”
“还不到时候,将曹军消耗到五千人再说。”眼望徐州城,刘备心中一片火热。
下邳城风云际会,他兵微将寡,不能去凑这个热闹。若趁机夺取徐州城,便能与小沛成犄角之势。
想起刚刚出现在城头的貂蝉,刘备更加心潮澎湃。名闻天下的美人就在徐州城中,不知能否一亲芳泽?刘备竭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下令扎营。
徐州城头,臧霸傲然挺立,刘关张的名头不小,想要撼动徐州城却势必登天。臧霸对黄忠佩服得五体投地,有他在,徐州城坚不可摧。
徐州城内,古朴的街道上空无一人。大战爆发,土兵衙役通告全城,命百姓留在家中,不许出门。
长街尽头,貂蝉正在和冯妍生气拌嘴。
“阿妍,你为何女扮男装?在城头上轻薄于我,蒙骗温侯?”
冯妍轻笑一声:“大战突然爆发,仓促之间,我无暇装扮,随便穿了一身衣服便跑上城头。我担心姐姐有失,你不道谢,反而埋怨起我来了。”
貂蝉“呸”了一声:“你是想帮我,还是想害我,你自己心里清楚。阿妍,你太过狡猾,我要离你远一点。”
冯妍一把拉住貂蝉的手:“姐姐,不要这样绝情,大不了下次我不这样做了。”
貂蝉长叹一声:“哪里还有下次?此生我见不到温侯了。我与他恩怨交织,却不想看着他殒命……”
冯妍将貂蝉拥在怀里,柔声安慰:“一个男人而已,死了便再找一个,我看金旋就不错……”
貂蝉脸色突变:“阿妍,这样的事岂能玩笑?你身上穿的衣服,是不是金旋的?”
冯妍满脸笑容:“那是自然,别的男人的衣服我怎么会穿在身上?”
貂蝉挣脱冯妍的怀抱:“离我远一点,我可不愿碰金旋的衣服。”
冯妍故意凑上去,貂蝉脚步加紧,将冯妍甩在后面。
两人边走边说,在幽静的长街上形成一道绝美的风景,可惜无人欣赏。回到徐州府衙,向芙早已煮好了香茶,等着冯妍和貂蝉回来。
三个女子饮茶聊天,根本不去管城外的战局。
一盏茶功夫,黄忠来报:“三位夫人,曹仁被杀败,刘备已在徐州城外扎营。”
三位夫人?貂蝉眉头轻皱,正要开口反驳,向芙的声音先响起:“汉升,徐州城能不能守住?”
黄忠插手施礼:“徐州城坚如磐石,刘备区区数千人马,若要攻城,我教他来得去不得。”
冯妍摇了摇头:“刘备攻不破徐州城,曹操却能攻破,收拾金帛细软,准备撤军吧。”
“敢问夫人,往哪里撤军?”
冯妍轻笑一声:“寿春。”
寿春城外,又一场大战爆发,孙策率军猛烈攻城。寿春城头,袁术擂鼓助战。
几通鼓下来,袁术累得汗流浃背,隆隆鼓声中,淮南军与江东军在城头反复拉锯,伤亡数百人,终于把江东军赶下城头。
孙策受伤几处,血流不止,周瑜在一旁苦劝:“伯符,不要再打了,就算攻破寿春,孤城也可守,到头来为曹操做嫁衣,你又何必如此执着?”
孙策任由军医为他包扎伤口,冲着城头的袁术狠狠咒骂起来:“老贼袁术弄丢了我爹用命换来的传国玉玺,弄丢了我的阿妍,我要将他碎尸万段。”
周瑜心中暗叹,在孙策心中,还是放不下冯夫人。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歇息半个时辰,孙策怒喝一声:“儿郎们,随我攻破寿春城。”
孙策再次率军攻城,这一次,他身披两层铠甲,身先士卒。周瑜命弓箭手齐射,压制城头的淮南军。
早有亲兵将袁术重重保护起来,人丛中的袁术怒喝一声:“弓箭手,给我将孙策射死。”
箭落如雨,孙策身中数箭,雕翎箭插在铠甲上,看起来令人心惊。周瑜下令弓箭手向城头狠射,一时之间,弓箭往来不停。
身处寿春城下,周瑜忧心不已,不知该率领人马攻城,还是鸣金收兵。就在此时,远处烟尘四起,有战马的嘶鸣声。
哪里来的人马?难道是曹操杀来了?周瑜不再犹豫,下令鸣金。金声响亮,孙策自知无力突破城防,一片金声中,缓缓退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