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霸躬身施礼:“原来威震中原的赵云赵子龙,竟是镇南将军的三弟。有子龙将军和典韦将军,正面出击,温侯也不是对手。”
金旋嘿嘿一笑:“你不懂,我奉景升公之命去攻寿春,如今跑到徐州来做事,未免有点不妥。击杀吕布的是曹操、刘备,我不是做点力所能及的小事。”
臧霸长叹一声:“如此一来,击杀温侯的大功,便落在他人身上。”
金旋满不在乎:“这算什么?我随便拉点黄金、粮食回去就好。你家镇南将军为人低调,做好事从不留名。”
金旋身后的郑儒、严肃对视一眼,露出了会心笑容,公子的一张利口,可抵雄兵数万。
既然来赴约,臧霸便有弃了吕布,投靠金旋的心思,如今听金旋讲完,不再犹豫,单膝跪地,对天明誓:“臧霸臧宣高忠心投靠镇南将军,如违此誓,天诛地灭。”
金旋身后的严肃轻喝一声:“你若心生二意,不用天诛地灭,我会亲手将你击杀,曝尸荒野。”
臧霸被严肃的气势所夺,跪在地上,连连发誓。金旋将他搀扶起来,好言安抚,约定了破局之谋,各自离去。
郑儒眼望臧霸的背影,摇了摇头:“公子,此人言不由衷,不可轻信。”
金旋点头:“先生放心,我自有办法让他不敢叛我。”
夜色深沉,臧霸没有在城头把守,回到家中独自饮酒,金旋的话在耳边萦绕,臧霸心中忐忑不安。
金旋的厉害他只是听说而已,温侯吕布的神勇他却亲眼看过,那样的人物,岂是他能谋害的?年纪轻轻的金旋,真的能坑杀吕布?
犹豫间,窗外火光冲天,臧霸大吃一惊,他为人谨慎,府中戒备森严,并怎么忽然着起火来?
臧霸喊来家人去救火,自己却等在房中,手持宝剑,严阵以待。过了一刻钟,火势被扑灭,家人捧着一个锦盒,回到房中。
“将军,是花园中失火,有人留下了这样的锦盒。”
臧霸大惑不解,花园里空空荡荡,哪来的什么引火之物?他挥手让家人出去,小心翼翼打开锦盒。
锦盒中有一枚新削的木片,上面写着一行小字。臧霸来到灯下,仔细观瞧:“这便是杀退曹操的神物,日间走得急,未曾验看,月圆之际,特送到府中一观。”
臧霸大吃一惊,金旋有法术不成,竟能平地放火?想到此人在南阳击败曹操,臧霸信心大增,吕布再厉害,也比不上曹操,曹操尚且败在金旋之手,吕布又算得了什么?
臧霸为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尽,轻喝一声:“来人,随我去巡城。”
家人跑过来服侍臧霸顶盔掼甲,一刻钟后,臧霸率领五十亲兵,在徐州城内往来巡查。
臧霸一行人渐渐来到了曹性府前,有亲兵来报,曹性将军正在府中安睡。
臧霸大手一挥:“叫门,就说温侯有急报传来,命曹性立刻来见我。”
大门被砸得山响,管家慌张出门,向臧霸施礼:“宣高将军,何事如此惊慌?”
臧霸摆了摆手,有亲兵将管家控制住,押了下去。臧霸举步进门,直奔曹性的后院而去。
曹性衣衫不整,迎了出来:“宣高,出了什么大事?莫非刘备杀回来了?”
臧霸摇了摇头:“不是刘备,是曹丞相要见你。”
“曹丞相?”曹性大吃一惊,“他不在许都坐镇,怎么到徐州来了?”
火光中,臧霸的笑容有些狰狞:“曹公子能来,曹丞相自然也能来,曹性,不去见见你的本家吗?”
曹性心中惶恐:“宣高说笑了,我和曹操并非亲族,天下同姓之人多如牛毛,怎能都是本家?”
臧霸点头:“如今曹丞相等着你,你去不去见他?”
曹性心中盘算,臧霸多半投靠了曹操,他气势汹汹破门而入,好汉不吃眼前亏,暂且答应下来,走一步看一步。
想到此处,曹性点头:“既然曹丞相相召,我便去拜见他老人家……”
话音未落,臧霸厉喝一声:“该死的曹性,食温侯俸禄,不思回报,却勾结曹操,真是该死,左右,给我拿下。”
曹性心中雪亮,臧霸是故意找茬,要将他擒住,哪里有什么曹丞相?臧霸亲兵闯过来,曹性挥拳猛打,将领头的亲兵打倒在地。
弓弦轻响,一支利箭陡然射来,正中曹性的咽喉,他闷叫一声,倒地而亡。
臧霸勃然大怒:“谁让你们放箭的?”
左右亲兵纷纷摊开手:“将军,我等并未放箭。”
臧霸轻叹一声,金旋一计紧跟一计,就是要逼着自己反了吕布。事已至此,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来人,割下曹性的首级,随我去见严夫人。”臧霸转身便走,再无半点犹豫。
隐在暗处的苗木、土行对视一眼,悄然而去,他们护送郑儒来到徐州后,便潜入城中,天黑时分,接到金旋的密令,等着就是这一刻。
两人走出半里路,苗木沉声传令:“放火。”一簇簇火光冲天而起,仿佛一束束烟火,在暗夜里绽放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