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璋摇了摇头:“孝直,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镇南将军是大汉忠良敬侯之后,我早想结交,奈何山高水远,不得相见。你这次去荆襄,代我先向他致意,早晚有一天,我和他见面论交。”
法正看似无奈接令,心中却暗暗赞叹,枕边风果然厉害,这么快刘璋便要去结交镇南将军了。
就在此时,黄权出班上奏:“主公,我听说镇南将军金旋刚刚击败了曹丞相,此时与他结交,岂不是落了曹丞相的面子?”
刘璋冷哼一声:“曹操虽势大,有袁绍、吕布、刘表与其相持,能拿我西川如何?我贵为西川之主,难道不能去结交朋友?”
黄权再次苦劝:“主公,成都府有雅士居,襄阳、江夏又贤士居,二者之间,莫非同样出自金旋之手?他派人刻意接近主公,莫非有鲸吞西川之意?”
刘璋勃然大怒:“雅士居是阿鸾亲族所建,是冯氏一族的产业,与金旋有何关系?金旋从未进犯过我西川,哪来的鲸吞之意?”
堂上文武纷纷摇头,若说刘表有吞并西川之意还差不多,金旋不过一两万人马,占据了荒天僻壤的武陵,拿什么进兵西川?
黄权还要再劝,刘璋起身离去。法正捧着令箭而去,黄权想要说几句提醒的话,刘璋已进入后堂。
二月中旬,寿春城的欢庆气息还未散去,金旋等人已赶到城外。
眼望修缮一新的城墙,金旋叹息一声:“一代诸侯,袁术袁公路命不久矣。”
严肃声音冰冷:“袁术无知小儿,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称帝建号,我看他活不过明年,便要身败名裂。”
金旋沉声传令:“金典、你与肃公潜入寿春城,刺杀大将纪灵,折损袁术一员大将,让他早日败亡。”
严肃、韦金典率十名太阿精兵,领命而去,金旋与剩余的兵丁一起,隐在城外的树林间。
入夜时分,寿春城火起,一阵纷乱。火势被扑灭后,有人禀报袁术,说是大将纪灵带人救火,被流矢所伤,伤势极重。
袁术勃然大怒:“纪灵枉称大将,折我军威,误我大事,若不是看在他身受重伤的份上,我必重重罚他。”
消息传到纪灵耳中,他在病榻上长叹一声,久久不语。
韦金典带人放火,烧了几家无量商贾的宅院。纪灵身负守城重任,带人来救火,被隐在一旁的严肃一箭击伤。
严肃、韦金典趁乱出城,与金旋汇合一处。金旋留下三十太阿精兵,伏杀寿春派出的各路探报,自己则与严、韦二将直奔徐州而去。
许都赶往徐州的大路旁,刘备扎下连营,停下来歇息一夜。徐州已遥遥在望,刘备叹息不已。
陶潜陶恭祖三让徐州,自己好不容易有了一郡之地,却被吕布偷袭夺去,自己丢了家眷,和二弟、三弟一起投奔曹操。
见大哥沉默不语,张飞凑了上去:“大哥,都是我不好,酒后误事,丢了你的徐州。”
刘备摆了摆手:“徐州百战之地,丢了便丢了吧。这一次,你我兄弟要趁势拿下徐州,进取淮南,结好刘表,以抗曹操。”
关羽眉头轻皱:“大哥,随你我来的兵丁,都是曹操的精兵,来自北方,如何甘心挺我们的调遣?别忘了,大营中还有曹操的心腹朱灵。”
刘备轻笑一声:“徐州已在眼前,朱灵不能再留。来人,请朱灵到帐中饮酒。”
片刻之后,朱灵神情傲居,来到刘备的大营中。一壶冷酒放在桌上,有酒无菜,朱灵一进大帐,当即暗叫不好。
朱灵竭力稳住心神:“玄德公,怎么想起喝酒来了?你我身在行伍之中,怕是不能喝酒吧?”
刘备摇了摇头:“朱灵将军,你我一见如故,不喝几杯酒,我怎么忍心让你上路。”
朱灵大叫一声:“逆贼竟敢图谋不轨,想要杀我,不怕丞相怪罪下来,要你的命?”
张飞手起一拳,正中朱灵左脸,鲜血顿时喷溅出来。朱灵狂叫一声:“刘备……”
声音戛然而止,一把宝剑已刺在朱灵身上,已要了他的命,出手的正是刘备。张飞抄起酒壶,倒向朱灵鲜血淋漓的头上。
“大哥说请你喝酒,就是请你喝酒,你不想喝也得喝。”
一壶酒倒得干干净净,刘备暴起一剑,将朱灵斩首。大帐中一片狼藉,刘备长出一口恶气,仿佛瞬间年轻了十岁。
朱灵的首级被悬挂于高杆,刘备传令,说朱灵勾结袁术,想要刺杀皇叔刘备。幸好有张飞护在一旁,将朱灵反杀。
随行的兵将面面相觑,只好强忍一口气,低声听命。刘备知道这些兵将心中不服,却并不显露出来。
曹兵是用来与吕布争斗的,不过是炮灰罢了。糜竺已在徐州又暗招五千人马,曹兵死完,正好以徐州兵相替。
徐州城内,吕布得到消息,刘备已带兵赶来徐州,他冷笑一声:“刘玄德,你的妻子家眷我才还了多久?你竟又来送死,这一次,别怪我不念旧情。”